不能及处,眼下被他们碰见的就是其中一个特例。
蓝忘机道:“被封住了。”
魏无羡道:“啊?封住了?就是问不到了?”
蓝忘机道:“嗯。”
郁痕挑起一抹□□在指尖揉搓着,微微眯起眼睛,道:“这倒是有点意思。”
魏无羡道:“现在可以追查的唯一线索就是这种□□。”
郁痕道:“风过留声,水过留痕。我们还没有走到死路,这几天我们就分头去找,看看有没有相似的□□流于市面上。”
自无脸女一事后,坊间各种谣传和猜测便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来。
从衣衫和腰间佩戴的玉件可以断定,死者是一名勾栏女子,还是万花楼当红的花魁,名叫林声声。
说起这个名字,街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不过人们更多是在议论她和那些有妇之夫之间的风流韵事。大部分的人认定这是一桩情杀案,只不过和这女子牵扯上的男人实在是太多,逐个排查一番还需要花些时日。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光无脸女当日乱入街头的故事就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
魏无羡和蓝忘机自七弯巷探访回来,找了一处比较显眼的茶摊等郁痕和梦无生汇合。
茶摊上有几个人正在小声议论,看打扮像是生意人的模样,茶客甲道:“要说这林声声长得是真美,我前几日才包了她一晚,那小模样真是可人儿。”
茶客乙压低了声音,道:“可不是嘛,这么个大美人竟然被人扒了皮,惨死街头,想想就瘆人。”
伙计在送茶之际,添了句嘴,道:“万花楼折了这么个红人,这下不知道要断多少生意咯。”
茶客甲摆摆手道:“欸,崔妈妈手下的姑娘多着呢,花魁嘛,还是得有人捧才能长红,不就是换个新人而已,只要长得好看,伺候的好,爷都喜欢。这金子啊,就是她们的~哈哈哈哈”
伙计笑道:“韩爷豪气!要是哪位姑娘能被您看中,那可是几生修来的福气。谁叫韩爷疼人儿呢。”
茶客甲抿了口茶,道:“真会说话,喏,拿着,赏你的。”说着抛了一锭银子出去。
伙计生怕被老板看见,赶紧接着银子揣进了胸口,将抹布往肩上一搭,弓身行礼道:“谢谢韩爷。”
茶客甲道:“去帮我把茶盅重新温了,光顾着说话这都放凉了。”
伙计道:“好咧,马上就好。”
魏无羡小口抿着茶,缓缓地转过头来,手指轻转着茶盏,长叹了一口气。
蓝忘机道:“怎么?”
魏无羡道:“都说红倌无情,戏子无义。我看是衣不如新,人不如鲜。真是可怜哪~”
蓝忘机道:“我倒想起一个人。”
魏无羡道:“你是说金光瑶的娘?”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道:“生不逢时,所托非人。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烟花之地,若论长情,也是寥寥。
“就拿金光善来说吧,那就是□□熏心一时兴起,若是将他当了真,岂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金光善把金光瑶母子接回金麟台,日子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以金家那种势利做派,光是看见金光瑶站在他们旁边都会觉得有失身份。
金光瑶可能从小就要被人当牛做马,成天被当成家仆使唤。他母亲也会被喝来唤去,连一个妾室的尊严都保不住。”
“如此这般,金光善可能还活不了那么久,说不定就被金光瑶找个机会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再嫁祸到别人身上。然后再慢慢地干掉其他人,爬到家主的位置。所以无论是哪条路,金光瑶都不可能不恨金家。”
蓝忘机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可恨他?”
魏无羡忽然笑了起来,道:“恨到不至于,借用蓝湛你的话来讲,就是两个字而已。”
蓝忘机道:“哪两个字?”
魏无羡一字一顿地道:“无、聊~啊哈哈哈。”
从穷奇道截杀开始,魏无羡就开始背负罪名,背负人命,然而整件事情的始末却都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