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会在夜猎中出事?更不会夫妻二人双双枉丢了性命。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魏无羡一脸的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我阿娘很有可能是为人所害?”
郁痕淡淡地道:“你对于藏色的事,知道多少?”
猝不及防被人问及自己母亲的事,魏无羡不禁哑口,他从未回答过这个问题,也从未深思细想过,喉口一噎,半天才涩声道:“我……我娘……”
魏无羡是在九岁时被江枫眠捡回莲花坞的,江枫眠只告诉他父母是因为在夜猎中因遭遇意外而双双殒命,其它事情几乎都是寥寥几句带过。外加上虞紫鸢强势冷厉,本来就对魏无羡不带好感,下人们自然也不会嘴碎多言。
因而他对于自己父母仅剩的印象,除了他自己能记起的一些模糊的片段,大部分都从别人零碎的记忆中拼凑而成的。
郁痕见他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背着手叹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救你,也是不想看见藏色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就这么被世家那些人给作贱没了。”
“那些所谓的玄门中人,性本凉薄,眼里除了维护自家利益,哪管别人死活。我看透了,也看厌了。”
魏无羡低下头,沉默片刻道:“那你救了我之后为何从不现身?”
郁痕慢慢走了过来,右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道:“因为我清楚,你返世以后会掀起多少的风浪,外加上我的名声也并不算好,世家里多少还有些人仍记得当年的事,若在这时出现在你身边,恐怕你的处境会更难。”
魏无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那……聂怀桑呢?难道整件事他都毫不知情?”
郁痕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一边转着魏无羡的笛子一边意味不明的看着他,道:“你该不会认为是聂怀桑一手谋划了整件事吧?”
魏无羡不可置否,毕竟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郁痕扬了扬眉,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实,是我布了局,让聂怀桑替我走了几步棋而已。”
魏无羡道:“是你们两个一起做的?”
郁痕点了点头道:“聂怀桑觉得他大哥突然暴毙而亡的原因有异,于是自己暗中调查,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
魏无羡冷冷地道:“金光瑶。”
郁痕又道:“聂怀桑一心想要帮聂明玦报仇,却又找不到金光瑶的任何错处,一个是八面玲珑掌握实权的敛芳尊,一个是初接家主之位的没落世家,他哪里来的实力,能拉金光瑶下马。”
“即使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以金光瑶的机敏,恐怕也动不得他分毫。”
“说来倒也是机缘,我多年来一直查询你母亲的死因未果,其中一些隐蔽的线索和消息大多封闭于世家之中,实在难寻。我趁着聂氏招揽客卿之际,被聂怀桑看中,成为了他的座上宾。”
“无意间得知他曾在金光瑶密室中看见过有关献舍秘术的抄本。以除掉金光瑶为条件,让他将法阵详尽地告知于我,我这才有办法来救你。不然你的魂魄可能还要在锁灵囊里再躺个十几年吧~”
魏无羡嗤道:“最后又不是你把金光瑶给拉下马的。”
郁痕轻笑一声道:“就凭你和蓝忘机也想在众口铄金下把金光瑶扳倒?不知说你轻狂好呢,还是说你愚笨。金光瑶是何等心思缜密的人,论心术,你们两个当真是望尘莫及……也不想想究竟是谁一步一步把你们带进去的?嗯?”
这时魏无羡在脑中终于彻底的将整件事都联系了起来,道:“那杀猫的事……还有村子旁边指路的假猎户……妓女的指证……难道都是……”
郁痕颇有些得意地道:“没错,都是我做的,聂怀桑只用搜集必要的情报和你们的行踪给我就可以了。我既然救了你,自然不会又看着你去送死,不然可白白浪费了我的结魂丹,也不知道耗费了我多少灵力才化出两颗。”
魏无羡道:“那晓星尘呢?”
郁痕叹息一声道:“晓星尘仅留下几片残存的碎魂,碎成这样,我也无能为力。”
郁痕突然目露诡光,幽幽地道:“除非……”
魏无羡忙道:“除非什么?”
郁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魏无羡:“你这可是在向我学习邪术啊,你是不想再结丹了吗?”
魏无羡苦笑道:“结丹?就莫玄羽这资质,灵力这么低,重新结丹怕是比登天还难。”
郁痕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那倒未必。”
魏无羡太清楚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