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精研过禁忌反咒?”
郁痕眉宇紧蹙,看着他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你难道在……我看你是又嫌命长了!”
魏无羡忙道:“不是不是!前辈你想到哪里去了!此番去清河除祟,才发现那水行渊的真身竟是一只千年走蛟。”
郁痕道:“走蛟?”
魏无羡道:“逼得它现身后,我们在它的身上发现了禁忌反咒的痕迹。有人在大量的集灵。”
郁痕缓步道:“禁忌反咒通常不会寄在活物上,怎么会是走蛟呢?”
魏无羡回想着当日情景,忽然道:“我想起来了,是铜铃。那只走蛟的脖子上系着一圈铃铛。”
郁痕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魏无羡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又道:“那天看到的不止有铜铃,还有一大堆咒文。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东西比我的鬼符还要阴刻几分。不知道是不是用血写的……”
郁痕打断他的话,道:“停停停,你再说下去,我都觉得你这是在故意从我嘴里套话……你对这些东西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好……”
“我啊果然还是对这个酒感兴趣……”
他上手刚要去抢,却被魏无羡挡了回去,他夹紧手臂护着酒坛,道:“前辈,这酒真的不能分你,我可是要拿它来试蓝湛的。”
郁痕眯起眼睛,长长地“哦~~”了一声,了然道:“酒后方知情浓。感情这东西,醒着的时候多少会蒙着遮着那么一点点,但若是醉了,有些不好说出口的话,也就能说了。”
他压低了声音道:“哪怕是头呆鹅,也能叫出声。”
魏无羡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笑道:“前辈,你说什么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郁痕看了他一眼,故意逗他道:“听不懂……那这酒就别浪费了~”
“诶~不给~”
魏无羡眼疾手快地向后一躲,抱着酒跑远了。
静室
夜露从青竹的叶轴上滴落,打在窗棂上发出脆响。傍晚时分才落过一场雨,帘幔四垂卷起清凉意。
开门小立,远处的山泽承映着稀疏的月光,在静谧的夜色里,起伏绵延,像朦胧的烟雾一样。
魏无羡手上拿着那只蓝忘机常用的笔,放在鼻端轻嗅,笔杆上还余留着一丝淡淡的香气。
蓝湛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传回家书了……已经走了七日……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一个破会有什么好开的,我都快成望夫石了……
魏无羡叹了一口气,将笔重新搁在笔架上,这时一只灵鹤扇动着白翅,自虚空之上穿过夜色而来。
“蓝湛来信了~”魏无羡欣然地抬起左臂,让灵鹤落在上面,解开绑在它脚上的纸条。
食指凝出一些灵力在纸条上轻轻一点,纸条旋即闪着浅蓝色的光,倏地一下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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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启
因羁于事势,昨日未及复回,深以为歉。
别后萦思,时在念中。
书不尽意,望伫侯归时。
顺颂时绥
湛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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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一边念一边笑,想着蓝忘机一本正经给自己写家书报备的模样,笑的更大声了。
“蓝湛真是的,拐弯抹角的写了这么一大堆,不就是想我了嘛。什么叫书不尽意啊,明明就是不好意思写。”
“看来和蓝老头待在一起,蓝湛的脸皮都变薄了。算啦~你不写,那就我写咯~”
魏无羡兴冲冲地坐到桌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一首诗,然后卷起来绑在灵鹤的腿上,轻轻一挥手,那只灵鹤便化成一道光消失不见了。
金葙别院
蓝忘机刚刚沐浴完,坐在榻上正在凝神打坐,忽闻窗户外有轻微的撞击声,于是起身下来查看。
灵鹤在半空中兜旋了一圈,然后舒展着翅膀,慢慢落在蓝忘机的肩头。
见灵鹤带信回转,蓝忘机心中甚喜,急忙打开信来看。
「空房留,恨悠悠,君不见,水空流」
蓝忘机只念了见面三个字,脸颊就已经滚烫一片了。他赶紧将信按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盏一阵了乱响。
过了许久,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然后将信小心地折好,藏在衣襟下方。
看信的人被撩的浑身燥热,一夜无眠,而写信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