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诶老人家,有用没用得看了才知道。”
老头儿的目光在这几人身上游移半晌,道:“你们且跟我来。”
他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兀自走到旁边一间偏房前,打开了门。
老头儿叹息似的道:“是个丫头,可惜了。”
郁痕轻轻一抬手,验尸台上的白布被揭下一半,那具尸体面色青白,整个前胸都被血染透了,胸腔前赫然一个大洞,整颗心脏不翼而飞。
梦无生在原地缓了半晌,道:“心被挖了?”
魏无羡挑起眼近距离看了看伤口,从眼神到表情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定声道:“挖的很干净,看样子不像生手。”
蓝忘机道:“老人家,此前可有类似的事发生?”
老头儿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外,道:“都已经死了好几个丫头了。”
郁痕道:“都是被挖心而死的吗?”
老头儿点点头,叹声道:“天地有正道,善恶终有报,事事多难料,人心更似妖。”
他说话的声音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一样,没有分毫刻意提高音量,却令人背脊发凉。
魏无羡心道奇怪,待再问时,那老头儿竟像影子一样消失不见了。
梦无生有些困惑地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郁痕道:“管他什么意思,走咯~回去睡觉。”
翌日
陈记酒肆
“一壶打满。”魏无羡将酒壶递给店伙计,端了一叠花生坐在外面的敞摊上,发现梦无生在不远处偷偷跟着他。
“咻--”
他手指一动,弹出一粒花生米,击在梦无生旁边的酒帘上,猫捉耗子似的歪嘴一乐,道:“跟踪都不会,赶紧出来。”
梦无生回头张望道:“含光君应该不会马上回来吧”
魏无羡隐约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似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道:“干嘛?有事单独找我?”
梦无生有些扭捏地道:“是……有点事。”
魏无羡头也不抬地剥着花生米,道:“你说。”
梦无生道:“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
魏无羡道:“啊?”
梦无生脖子一梗,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道:“怎么跟郁痕说我喜欢他。”
魏无羡先是怔了片刻,随即爆出一阵大笑,简直前仰后合,把眼泪都笑出来了,道:“好家伙,这还用教?”
梦无生的脸抽动了一下,似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魏无羡笑了笑,正要回答,从旁边疾驰而过一驾马车辗起一滩污水,溅在二人的身上,糟蹋了一盘花生。
“喂!”魏无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副很想破口大骂、问候此人祖宗十八代的架势,却想起了什么似的,气呼呼地又坐了下去。
梦无生忙不迭地整理身上的衣服,道:“没看出来,夷陵老祖还有吃闷亏的时候。”
魏无羡微微笑了笑,道:“万一被蓝湛听见了,多不好。”
梦无生苦笑一声,道:“你家那个是什么都想听,什么都愿意听。到我这里却是千难万难,你越想让人家听什么,人家就越是躲着你,假装听不到你说话。”
魏无羡挑起眼看了看他,笑嘻嘻地道:“你总要给点时间让前辈想清楚啊。万一他不喜欢男人,你该怎么办?”
梦无生一怔,有些困惑地道:“那你们是……”
这时,店伙计一声叫嚷打断了他的话。
“公子,你的酒打好了。”
魏无羡接过酒壶,道:“多谢。”
“魏婴。”
蓝忘机缓步从他们身后走来,手上还拿着为魏无羡新买的酒塞。
魏无羡笑着招了招手,脆生生地道:“蓝湛你回来啦~”
蓝忘机淡淡地瞥了一眼泼洒一桌的花生米,面无表情地错过梦无生的目光,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梦无生正想打招呼,立时像被唾沫噎住了一样,道:“……”
蓝忘机将酒塞递给魏无羡,道:“试试看,合不合适。”
魏无羡把旧塞子拔出来,随手一扔,将新的那只牢牢地按了进去。
“对了,今日不是要去取琴吗?”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定睛朝街上望去,道:“离的不远,过了那边的油店就是。”
蓝忘机撤到他的身后,正要说话,梦无生却先一步反应过来,道:“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