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船桨又划了一道水。
“我看你就是喜欢被蓝忘机罚。嘴上嫌他闷,嫌他没意思,却又喜欢撩拨人家,整日作死,被抓被罚也没见你长半分记性。”
魏无羡悄悄冲他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地道:“唉,我走了这么久,蓝湛一定想我了。他一个人在云深不知处,天天跟那些要闷出屁的书呆子在一起,该多无聊啊~”
江澄忍耐再三,终于听不下去了,回怼道:“他想你作甚?”
魏无羡道:“你又不是他,怎知他不想。”
江澄道:“上次你触犯宵禁,人家蓝忘机严明执法,以身作则,为了和你撇清关系,自己主动请了一百多下戒尺。你这样的洪水猛兽,人家巴不得你走,千万别祸害了他们蓝氏门生。”
魏无羡道:“打是打了,罚也罚了,但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江澄扬了扬眉,没有说话,意思是:你接着往下编。
魏无羡道:“当时泽芜君出于一番好意,私底下告诉我冷泉可以疗伤,于是我便去了,没想到蓝湛也在那里,结果没说几句话他就把我赶了出去。”
江澄无语地道:“你又说了什么浑话?”
魏无羡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地道:“没有啊,我就是说想和他交个朋友,邀他来莲花坞玩而已。”
江澄道:“然后呢?”
魏无羡噗嗤一笑,道:“然后我又被拒绝了呗~”
江澄无语地道:“人家摆明了和你不是一路人,你非要没谱没调的说这些,真是打脸。”
魏无羡摆摆手,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天晚上,蓝湛亲自给我送了伤药过来。”
江澄微微一怔,道:“伤药?我怎么不知道他来过?”
魏无羡道:“你们都去吃饭的时候,他来的。要么是泽芜君说了他,要么是他自己觉得罚狠了心里过不去,所以才拿了药过来。”
江澄瞪了他一眼,道:“少作点死,少受点罪。”
魏无羡道:“反正都已经被赶回来了,要作就在自己家里作~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两人各自口不对心地相视一笑,双双划着船绕过眼前这片水域。
酣睡在荷叶下的鱼儿们受了惊,尾巴一摇,欢快地逆着水纹的方向游去。微风吹来,荷叶你拉拉我,我扯扯你,像是怕惊扰了正在梳妆的凌波仙子们似的。
“阿澄阿羡~来帮我一下,这荷梗生的太硬,好像被下面的泥压住了。”
江厌离站在船上冲他们招了招手。
魏无羡立刻应了一声,道:“师姐,放在那儿别动,我这就来。”
江澄将船移正到水道,从铺满荷叶的小径中穿出来,紧跟在魏无羡的后面划了过去。
魏无羡从船尾拿出一根挑竿,微微弯下腰去,轻轻打在密集的荷梗之间,不一会儿就分出了一些梗细好摘的莲蓬杆来,顺手一折一摘,几个如碗口般大小的莲蓬便老老实实地躺在了他的手心上,
江厌离道:“阿羡的力用的真巧,这手法是冯阿婆教你的吧?”
魏无羡点头道:“嗯,前几日她的推车坏了,我就帮她送了货。这就是谢礼咯~”
江澄双眉一拧,道:“那日你外出晚归被阿娘罚跪祠堂,原来是叫这事耽搁了。可是,当时你为什么不说?”
魏无羡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道:“不说只是罚跪,说了那就是顶嘴,罚的岂不是更狠,我还没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
江澄看着魏无羡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微微颤动了两下,却又咽了回去。
魏无羡蹭蹭鼻子,道:“这片摘完,袋子就能装满了,我就说来得及吧。”
江澄看了他一眼,道:“我帮你。省得回去要跟你一起挨骂。”
魏无羡抛了一粒莲子到嘴里,笑眯眯地道:“这还差不多,晚上酒分你一坛。”
江澄略微迟疑了一下,道:“去老地方喝。”
魏无羡一听便笑了,伸手轻轻一抹额上的汗珠,帮他把袋子拖到船尾。
江厌离道:“回来这么久,有一起同窗听学的朋友给你们写信吗?”
江澄道:“有是有,不过多半是问我们还回不回去之类的话。”
魏无羡满不在乎地道:“回不去了也好,反正现在到哪里也是憋着。温家把所有夜猎区都划为他们的地盘,连抓只兔子都要被盘问,还不如就在莲花坞里窝着。”
江澄道:“阿娘说了,要我们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惹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