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无羡笑道:“我没有,但是不代表到那儿没有。”
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直到他们到了龙门庄,梦无生才明白魏无羡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要斗蛐蛐?!”
魏无羡道:“错,我是来赢钱的。”
对很多豪客来说,赌坊里的玩法已经不新鲜了,斗蛐蛐玩的就是一种刺激体验,他们并非对其中门窍了解多少,但金钱为他们铸造了自信的铠甲,压中一只看相好的蛐蛐,其他的全交给自己在斗场上的运气。
比起蛐蛐自身的实力,他们更相信自己的运气。
在相同层次的斗场,斗赢八次称将军、九次为帅、十次以上就是虫王。看板上斗赢的场次,成为豪客们挑选蛐蛐的样本,因此也就抬高了斗蛐的价格。一只品相好的蛐蛐值得钱超过十匹马,更有甚者,为了这些只能活百天的鸣虫掷金千万。
魏无羡道:“梦公子看中哪一只?我帮你参谋参谋?”
梦无生左看右看,像大多数人一样跟风选了一只虾青头,押注自然也是最高。
魏无羡摇了摇头,道:“这只不行。”
梦无生道:“怎么不行?看板上写的明明白白,它已经连赢了十二场。”
魏无羡道:“不是花最高的价格一定能买到最好的东西,也不是花最高价格买的蛐蛐就一定能斗赢。蓝湛,你也挑一只~”
梦无生不屑地道:“他选的就比我好?”
魏无羡道:“那当然。”
梦无生道:“好啊,你挑哪只?”
蓝忘机充其量就是隔着人群远远看见过鸣虫局,但并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对蛐蛐的了解其实不比梦无生多多少。
魏无羡道:“鸣虫分五色,白是指淡,青是黑,黑是乌,不反光,黄和红都差不多。蛐蛐讲究颜色一致、平均,头圆、牙大、腿须长,颈粗、毛糙、势要强。符合这些标准的留下,其余的就不用看了。”
一名豪客得意地道:“我这“大将军”天下无敌,昨天就赢了好几场。”
另一人张嘴就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的“红须元帅今天就打的你家满地找牙。”
豪客气急,骂道:“咱们走着瞧!”
郁痕道:“怎么蛐蛐儿还没开掐,人就先掐上了。
梦无生忽然发问:“奇怪,这些陶罐为什么不太一样?”
魏无羡道:“鸣虫喜阴、喜潮湿、畏光、夜间活动,栖息于砖石瓦砾之中,所以放在陶罐里养最符合它的习性。你看到的那些白色罐子就是陶制的,但这是最次的,好些的是瓷的,最好的则是用澄浆泥烧制而成。普通的蛐蛐一般养在白陶罐中,而那些金贵的家伙都住的好着呢。”
梦无生围着那些罐子转了好几圈,挑了一罐拿过来,兴奋地道:“我瞧着这只不错,振翅而鸣,齿牙乖恨,毛燥势张,是绝对的好东西。”
魏无羡道:“墨牙黄,嗯,是比你刚刚挑的强。”
蓝忘机一字不漏地把魏无羡的话记了下来,选了一个膛儿深、壁厚的罐子,盖子上还有两个字“白露。”
魏无羡悄悄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一只红头黑牙的“铁头青。”
“白露三朝出将军,这只才是狠角。”
蓝忘机道:“如何?”
魏无羡合上盖子道:“就是它了!”
一人看着他手上的罐子,嗤道:“看板上连它的名字都没有,出来也是丢人。”
魏无羡道:“谁说他没有名字了,它叫阎王老子。老板,放我们进斗盆。”
梦无生道:“能行嘛?”
魏无羡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斗盆一摆,马上引来豪客围观,观战的人越多,争议也就越大。
第一局是伏地蛐蛐儿对青麻头,两只品相都不错就是个头较小一些。结果同放一盆后只是爬行并没有互掐的意思,看客们齐声喊道:“一对臭头噢。”
郁痕亦是觉得新奇,饶有趣味地问道:“这怎么不打啊?”
魏无羡道:“许是吃饱喝足懒得动,得斗上一斗才行。”
两边的豪客忙用探子斗弄两个蛐蛐儿,此法果然见效,青麻头率先挑战,只见它和伏地蛐蛐儿互相对视,张开大牙恫吓,捋虎须助威抖,双翅鸣叫声音宏亮。
在一片叫好声中,青麻头似乎有些托大,正在摇头晃脑洋洋得意捋须之时,伏地蛐蛐儿突然冲上前去攻其不备张开大牙便咬,先来了一个狼吃羊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