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青色的脸上缓缓地牵出一个笑容,虽然有些不大自然,确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笑。
“大话还是等到喝最后一盏酒的时候再说吧。我猜你们最多只能喝一盏。”
鬼君打了个哈欠,手指微微一挑,三股清酿分别落进酒杯之中。
御千夜看得目瞪口呆,同时也怀疑这酒到底能不能喝。
鬼君道:“三杯酒,美人骨,忖相思,刀见血。”
梦无生听着这些名字有点不大对头,一双眉微微蹙起,小声嘟道:“听起来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鬼君道:“此酒最妙的地方在于,它不止看上去只有一杯。你可能喝一滴就醉了,也可能喝十杯都不醉。是甘愿为它所困,还是了断心魔,全看你们的本事。我要提醒各位,只有三盏酒都醉不倒人,才算通过。你们选吧~”
他又打了个哈欠,头越垂越低,仿佛已经睡了过去。
御千夜道:“美人骨,忖相思,刀见血,这名字应该就是考验了吧?可是只有三盏酒,我们有五个人要怎么分?”
郁痕道:“何事云洒天上水,可是风月为我来。世间良药千百味,却无一味治情痴。 ”
他念完这首诗后,收了素袖,手轻轻一抬,美人骨就飞到了他手中,轻轻一抬,忖相思落在了蓝忘机手上,再一抬,刀见血落在了魏无羡手上。
“喝吧,我想这酒应该不错。”
“我肯定不会醉。”魏无羡仰头,一口喝下了那杯酒,蓝忘机也不多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那酒却不像郁痕说的那么好喝,魏无羡只觉得那酒像是烧刀一般,刮着他的肠子往下窜,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像被火点着一般烧了起来,身上煞气翻涌,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御千夜望向他,眼神里满是震惊:“魏前辈的状况好像不太对?”
梦无生道:“看样子他已经进入试炼,我们若是此刻惊扰他,那就等同于害了他。还有那个鬼君,谁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在试炼结束前我们要做的,就是保证他们的安全。”
御千夜点点头,这时他发现情况最糟的其实不是魏无羡,而是蓝忘机,不仅面色痛苦,而且手缝之间还渗出了血。
御千夜和梦无生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因为这三人的命都悬在这盏酒上,鬼君早就被他们拧断脖子灰飞烟灭了。
美人骨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言念君子,乱我心曲。
曼珠沙华的花海远远地铺往远方,红的热烈,红的耀眼,它看不见尽头,只有云知道最后一片花瓣停歇的地方。
梦无生从中摘下一朵,兴冲冲地跑到郁痕面前,彼时剑起花舞,仿佛所有的花都追随在他的身后。
“郁公子,你看这一朵好不好看?”
臂弯里的花朵被风吹起来,散出花粉点点,他看上去像是想要靠近一点,却又有些胆怯。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种花看可以,不要用手去碰。”
郁痕收剑回鞘,身上半朵花瓣也没沾。
梦无生道:“可是我也没觉得有危险啊,你看,我摘了那么多,不是也好好的。”
一双如秋日天空般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额间有一枚冷丽的红色印记。
郁痕道:“美丽的事物大多都是危险的,这是世间规律。”
梦无生道:“那…郁公子觉得我如何?”
郁痕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看一个人主要是看他身上的气质和内涵,而不是光凭外面的皮囊断定。是乍见之欢,还是久处不厌,并不在于眼睛上,而是在于心底里。”
梦无生红着脸,鼓足勇气道:“如果是郁公子的话,不管是乍见之欢,还是久处不厌,无生都愿意!”
郁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等你。”
花海茫茫,白衣昭昭,带起的微风拂开地上大片的红,那点藏不住的小心思终于从梦无生脸上跌下来,他一时不知作何表情,愣愣道:“什么?
郁痕从容地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花,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