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黑色长练从笛子里滚滚而出,灵蛇般缚上金子然的双手双脚。
众人见此同时出手,三十多柄剑,剑尖一致朝外,将魏无羡围在中间。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浪卷来,所携力量不凡。
“得罪了。”
蓝忘机挥出一剑,雪衣在剑气中翻滚起舞,泛着无情的光泽。
众人立即扬剑抵挡,未及站稳,又有几道冰洌的剑光飞来,竟将他们震的连退数丈,连同四周树叶也在激荡的气浪中摇晃不止。
金子然推开忙着扶他的同门弟子,恶狠狠地道:“诸位都看见了吧,这含光君受魔头蛊惑已深,如今还当众护着他,实在不该。”
其他人顿时按捺不住:“夷陵老祖当街谋害金副掌教,原该伏诛!我们还顾虑什么,今日斩了他,就当是给金副掌教报仇!“
“捕风捉影,无事生非!”蓝忘机眸色阴冷,送剑至上空。
”废什么话!一起上!“
紧要关头,忽闻飒飒声响。无数树枝被凌空一剑压倒,齐刷刷的朝两边分开,一道寒光冲破风势,犹如长空坠落之星辰,流光溢彩,直切入阵中央,将剑阵之力完全震散。
四周刹那间陷入沉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切归于虚无。
蓝忘机单手持剑,破月色而出,白衣浮云,剑影流光。
望着那个身影,众人既惊又怒,他们的威胁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含光君,你竟和那魔头一起沆瀣一气。”
魏无羡看着他,狭长的双眸眯起,漏出一声轻笑:“你还知道我是魔啊,要不是看含光君的面子,我早就杀了你们。”
“呸!谁怕你!”
尖翘的月牙在云层里缓慢地移动着,偶尔从云隙中投出几缕银白色的月光,与当年一模一样,冷漠、狡诈。
魏无羡笑的更轻了,这群人还以为自己不敢呢。就冲他们方才说的那些话,活该挨千刀万剐。
“听说他早就对那魔……”
金子然怒目圆睁,话音未落,忽然无数灵雀惊叫着自不远处飞散,一道紫光斩破夜色,径直打在他的脚下。
江澄一袭黑衣悬空立于高处,冷着脸收招落地。
看清来人,众人默默退开,江澄当家主虽早,却凭借守正严明的作风在玄门中站稳了脚跟,如今这些人里数他最说的上话,如果由他出面挞伐,魏无羡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江宗主,你怎么在这里?”金子然冲他打了个稽首,显然是在顾忌他的身份。
众人都看江澄。
“是我管教无方,没有让阿凌看住家里的疯狗。多有得罪。”
“混账!”金子然忍不住骂道,“你一个外姓怎敢插手……”
江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要不是你爹私贿血葵给房长,你也配用这个辈序?”
金子然大惊失色,强撑着身子不敢动:“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你们别信他的,他在诬陷我爹!”
江澄道:“我这里有金宗主的手信,你爹做了什么好事,上面可是写的很清楚。”
“金如兰!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我爹是金家的大功臣,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有弑主之心的狗,给几块肉骨头就行了,何来功劳?“江澄厉声喝道: “来人,拿下。”
几名云梦江氏的弟子上前去拿他,动作毫无迟疑。
魏无羡忍不住张嘴,瞥了眼身旁的蓝忘机,终归欲言又止。
江澄和手下人吩咐了几句,将那封手信丢给旁边的金氏弟子。
“此人我先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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