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是温室余孽,又有谁记得她曾是救死扶伤的岐黄神医。
魏无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篮子中的黄白纸钱,心道:已经被挫骨扬灰的人,就连魂魄也召不回来了,还能收得到这些吗?
……终是留下来的人,还放不下罢了……
而对于我,我自始至终是感激她的,她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只因为担着岐山温家这个名头,才非要被世家的人剿杀殆尽。
魏无羡心口闷的一阵难受,这个世上确实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他也曾试图打破定制下的规则,可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到最后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最终都在规则下演变成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上茶陵,在土壑相接处搭起了三个火盆,一盆给自己的父母,一盆给江氏夫妇,还有一盆给江厌离。
他跪在火盆前,静静地烧着纸,燃起的白烟越来越浓,即使背着风向也呛的魏无羡一个劲儿地咳嗽。眼泪也不知是不是被烟熏的,不住地往下淌。他一边擦着泪,一边躲着烟继续向盆里扔着银锭纸钱,丢的越多,流的泪也越多。
当最后一摞纸钱在盆里化为灰烬的那一刻,零星的黑灰飞扬在空中,暗下了最后一点火星。魏无羡双眼一红,终是没忍住,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膝盖上的衣物,低着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放声大哭的人是为了疏解情绪,而无声哭泣的人往往是因为将心碎的声音都咽进了肚子里。
空气中只留下纸钱燃烧的焦炙味,温宁跪在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烧着纸钱,静静地陪着他。他明白这种空虚无力的时候无需旁人安慰,有些痛苦只适合无声无息地淡去,多余的言语只是在平添伤痛罢了。
过往的时光像是会咬人一样,你不往前走,只是回头看一下,便会落得满身伤痕。
蓝忘机从寒室回来,途径夕园外的石路,他看见从茶陵上飘出的淡淡烟雾,不由得抬头多看了一眼。
魏无羡和温宁正提着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