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端了一托盘的饭菜,递给了魏无羡。
魏无羡端着托盘慢慢上了二楼,叩了叩江澄的门,道:“江澄?你睡了吗?”
房间里无人回应。
魏无羡咳了一声,道:“你不说话,那我就进了啊。”
这时从房间内室方向传来一阵水声,江澄不耐烦地道:“魏无羡,你进个屋子真磨唧。”
魏无羡眉尖一跳,推门走了进去,将托盘搁在桌上,道:“你在里面干嘛不说话。”
江澄道:“……累了,不想说话。”
魏无羡闻声慢慢走进内室,室内弥散着一层洗浴后的水气,只见江澄刚从浴桶里出来,正在系中衣的衣带。
领口还没来得及贴服在身上,露出了一道颜色赤红的戒鞭痕。
魏无羡刚要说话,目光冷不防落在了江澄的胸口上,那道伤疤就毫无防备地撞入了他的眼帘,他呼吸一窒,心头不由得一阵搐动。
!!!戒鞭痕……
江澄一直十分介怀这道狰狞的伤疤,然而无论用再多的方法仍旧是祛不掉。
时间过得太久,让魏无羡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件事,这条在莲花坞被温晁打下的耻辱。
被打在一个男人最骄傲的胸膛上……
不管沐浴或是换衣,都会看到,似乎每一天都在提醒着江澄,温家在莲花坞所犯下的滔天罪孽。
魏无羡的嘴唇张了张,双臂无力地锤了下去,楞楞地盯着
如果说他胸口的铁烙痕是为了救绵绵而刻上的英雄印迹。
那江澄身上的戒鞭痕,就是被温氏按在地上蹂躏后,留下的锥心之痛。
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魏无羡不动声色地移开自己的视线,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如果这鞭子是他替江澄受了该多好,至少他从不在乎这些事,可对江澄那颗骄傲的心来说,该是多重的侮辱和折磨。
若不是为了救他,也许……
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哪有那么多也许呢……
一句对不起……无比珍重……却又几近轻薄……
魏无羡也好,江澄也好……
他们都明白,有一种哀伤,有一种理解,有一种心痛,经年累月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澄正专心整理着衣服,丝毫没有发现魏无羡的异常,他从桁架上将换洗的衣服取下来,道:“这么晚你不睡觉,跑过来干什么?”
魏无羡做了深呼吸,好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沉默片刻,道:“来给你送点吃的。听说你把人家伙计都给轰出来了,这么大火气,还有谁敢上来。我就受点委屈,亲自给你江宗主送吃的来了。”
江澄看了他一眼,抱着衣服走了出去,撇了撇嘴道:“没心情,吃不下。”
魏无羡跟在他身后,嘻嘻一笑道:“我陪你聊一会儿,说不定等下你心情就好了。”
江澄坐在桌案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道:“聊什么?”
魏无羡眼珠一转,嘿嘿道:“江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江澄抿了一口茶,不解地道:“什么事啊?”
魏无羡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地道:“鹊、桥、仙、会。”
江澄喉咙一堵,噗地一声把茶水喷了一半出来,连连咳嗽,呛得他满脸通红。
魏无羡心中一乐,闷着没笑出声来,慢悠悠地拎着茶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你究竟逮了人家多少鸽子啊?知道聂怀桑上个月传来合本说什么吗?”
江澄假装听不懂他的话,道:“说……说什么?”
魏无羡噗嗤一笑道:“人家说清河的鸽子现在都在莲花坞,要你给他放回去。”
江澄咳了一声,眼神躲闪,端起茶杯遮掩,道:“什么鸽子,找鸽子怎么找到莲花坞了,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魏无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好,这个听不懂没关系。那,那个被你推到水池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江澄脸上一红,忙解释道:“那不是真被我推的,那是……”
魏无羡两眼放光,伸出食指在江澄眼前晃着,啧声道:“不是被你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