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其实她心里很清楚。
留在布斯巴顿吧,不要回去了,这样,她和他互不打扰,汤姆说过了,她确实应该离他远点,这样,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不用管他怎么兴风作浪,两耳不闻外事,几十年过去了,他不就被击败了吗。
更何况布斯巴顿这里,吃好喝好,院长莉莉丝和蔼可亲,经常表态希望梅宁留下来成为布斯巴顿的常任老师。
何必回去管着汤姆自讨苦吃呢?
梅宁来到了布斯巴顿的大厅,无数闪闪发光的山林仙女正悦耳地歌唱着,她坐在了玻璃桌前,眼前浮现出一盘装点精美的鹅肝,及香气诱人的葡萄酒,她拿起刀叉正准备以吃缓解心中郁闷。
好不容易她终于对汤姆有一丝信任了,没想到这丝信任却瓦解得如此迅速。
“教练,你不开心吗?”
身着布斯巴顿那仙气十足的蓝色长衣摆校服的莫里斯说话间落座在她身旁。
莫里斯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长得虽然娇小,但容貌十分可爱,如果留一头长发的话完全就是个美少女,这样的美少年却向往着拼搏在激烈的魁地奇赛场,属实匪夷所思。
“没有,饿着了。”梅宁漫不经心地叉了个柠檬片往嘴里一塞,酸得满眼泛泪花,连忙吐了出来。
莫里斯笑道:“饿着了也不能吃柠檬呀——对了,我给你讲一件好玩的事吧?你知道黑色密室吗?这是布斯巴顿的学院传说之一。”
“恐怖故事吗?我不听。”梅宁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到时候晚上铁定被吓得不敢起床上厕所。
莫里斯摇头道:“不恐怖,黑色密室在天鹅湖边的打人柳下,那棵打人柳已经枯死了,许多学生都会在玩捉迷藏时去黑色密室躲藏,但最近几天却没人敢去,因为听说那下面有个黑色的鬼影,满身的血水。”
“这不就是恐怖故事吗?”梅宁倒吸一口凉气。
“我早上去那里探险了。”莫里斯很骄傲地抬头,“然后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我打算今晚再去看看——”
他似乎认为自己无比的勇敢,梅宁呵呵干笑,低头继续扒鹅肝,什么也没有,那鬼岂不是跑出来了?
也是真的邪门了,梅宁晚上乖乖地上床早睡,都没跟她的网友艾伦唠嗑,然而她半夜还是被噩梦惊醒了。
梦里都是都是满脸鲜血的鬼影,从各处向她扑来,她醒了,睡不着了,然后开灯去厕所洗了把脸,缓缓劲,再出来,就看见玻璃窗帘外掠过一个迅速的黑影。
梅宁大惊失色,完全不顾巫师的尊严,一把钻进了被窝,瑟瑟发抖着。
“撞……撞邪了。”梅宁伸手从床头摸过魔杖,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才瑟瑟发抖地从掀开被子的一条缝。
就看见外面空荡荡的,只有微弱的灯光,松了口气,缓缓地打开被子,窗外的黑影消失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定是今天听了太多冲击新闻了,神经衰弱到出现幻觉了……”
“这不是幻觉。”
磁性的男声响起,随着一声沉默咒,梅宁感到自己说不出话了,手里的魔杖被轻易地拽走了。
她呆呆地转过身,就看见一位金发凌乱,满脸胡须的大叔手里拿着她的魔杖,他的容貌已经完全看不清了,但形容十分狼狈,穿着破烂的西装,左肩上有一道恐怖的裂口,血迹已然干涸。
被施了沉默咒的梅宁感到自己喉咙被塞了一万个压缩饼干,干燥难忍,怎么都出不了声。
“我是真实的,小姐。”那人露出礼貌的笑意,然而他的笑意却让梅宁不寒而栗,“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受伤了,需要你救救我。”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梅宁翻了个白眼,她拼命地想要张嘴说话,猛然间,她重新获得主宰自己声带的权利,“没道理您一上来抢人魔杖吧?”
“竟然能挣脱咒语。”男人赞许地点头,“看来,你的实力还不错。”
梅宁伸手道:“把魔杖还给我,我可以给你拿魔药,然后你走人。”
“先给药,然后我还你魔杖。”他抱起手来。
梅宁微微一咬牙,“那你可别拿了东西翻脸就对付我了。”
“死一个布斯巴顿的老师,对我没好处。”
梅宁只能唯唯诺诺地俯身找药,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瓶瓶罐罐的魔药来,伸手取出几瓶专门治疗外伤的。
她递给金发男人,男人拿了魔药后,立即就打开了,梅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