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研磨,然后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样以画以诗来表达自己的意境和体现美感。
李朝朝提笔漠然地看着空白的纸,这场比试还是看各自的画工,再把香灰适当地点缀其中,其他人的名字倒好说,就是连李曼曼都容易,画两条蔓藤就是了,可是她叫朝朝!
难道画两个太阳么?
李朝朝想得出神,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之上,渲染开来,冬月一看就急了,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姑娘,只有一张宣纸。”
“随便它吧,反正我也没打算赢……”
李朝朝看着宣纸上的一个大墨点,想到既然坏都坏了,就索性破坏到底吧,她的目光从上首拉回来,低声笑着,然后大笔一挥,挥洒自如。
冬月看着那张宣纸,由一个墨点慢慢变成几个,然后很多个……她抽了抽嘴角,觉得这次五姑娘是打定主意要输了。
看着下面的各家千金作画,上首的蓝夫人侧过头问道:“之前的提议,不知道李夫人觉得如何?”
大夫人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我们两家都是要结亲家了,哪用说两家话,只要秀娘深得夫人喜欢就好。”
蓝夫人的目光搜寻向秀娘,李家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庶女当继室了,若不是最近蓝家的流动资金少,她都懒得和李家人说一句话,省得惹了一身骚,可是让别人家的嫡亲女儿当填房,一是对方未必肯同意,二来也没有李家的财力,所以她才不得不借由生辰宴会再次探李家的口风。
不过……她又看向自己的大女儿,若是靖王世子看上了自家的姑娘,李家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蓝夫人笑而不语,算是终止了话题,大夫人见她还不肯松口,也不急着催,她自然是知道蓝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可是也要看看他们蓝家大姑娘有没有那个能耐!
香道作画是用香灰固定在纸上,然后再用毛笔根据形态添几笔,其实香灰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把香灰做到不散才行。
很快几位千金就香画作好,李朝朝是最后一个落笔,冬月已经被震惊地无话可说,不等她过来呈上前,锦娘却先她一步走过来,看着宣纸上那一团墨迹,抽了抽嘴角,“五妹,让我给你拿过去吧。”
“怎么好劳烦二姐。”李朝朝瞪了一眼冬月,“愣着做什么呢。”
冬月回过神来,“是是,小二姑奶奶,还是奴婢去送吧。”
“这上面的香灰由你个做惯了粗活的去可不妥。”
李朝朝见锦娘说着就要把画轴卷起来,瞳眸一竖,寒光乍泄,忽然张大了嘴巴,“阿嚏……”
还没来得急卷起来的画上的香灰就这样,被李朝朝一个大喷嚏全部吹乱了。
“哎呀。”李朝朝面露焦急,“如此一来可就不叫香画。既然都乱了,就不要拿去丢人现眼,冬月,收起来。”
“没有关系!”锦娘拦住冬月,眼里的笑意深深,“不碍事,只要上面还有香灰就好,我想办法替五妹随便弄一下,反正随便意思一下就好,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李朝朝见锦娘主意已定,微微蹙眉,“好啊,那就麻烦二姐了。”
冬月见锦娘走远,担忧地问:“姑娘,您为什么不拦着她?”
李朝朝冷冷一笑,“这样才正中我下怀。”
靖王世子想找一个叫五妹的?无论他想找的人是谁,那些画作里都不会出现自己的名字,就算点到了锦娘做过手脚的画作,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
为了不破坏上面的香灰,直接被几个小厮和丫鬟一人捧着一个画作走到滴水湖边,呈现给等待多时的贵公子。
“请靖王世子过目。”
蓝滕安已经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所有的画作都没有写名字,只有上面提得诗句。
“啊,找到了!这有个妩媚!”
蓝滕安指着其中一个画作,众人看去,之间上面写道:此物独妩媚,终年系余胸。
慕雪衣一听笑道:“呵呵,好风骚的诗。”
一旁的蓝翎羽冷笑:“能比你还风骚?”
慕雪衣丝毫不介意蓝翎羽的嘲讽,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一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李灿辉的目光在一堆画作里搜寻,忽然喊道:“不对啊,这首诗上写着:‘三花五蕊把春来,缟袂谁将玉尺裁’,这里还有一个五妹啊。”
只是诗句中的五和袂,取自妩媚的一个谐音。
李灿辉和蓝滕安相视一眼,两个人彼此心中都明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