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争斗而残缺了,然而还来不及悲哀,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遭受重创的寨子被掠了牲畜,从水源地驱赶出去,剩下的老弱病残也是许多张嘴巴,在资源稀缺的荒沙,生存变成了一件岌岌可危的事情。
残存的人稀稀拉拉,在荒沙中走了许多天。眼见仅剩的水粮即将见底,眼前却还是一片令人绝望的干涸。向来身强力壮的晏千钧背着重伤的骆奇走着,许久水米未进又长途跋涉,只觉得头眼昏花,步履蹒跚,快要支撑不住了。
“千钧,你舍下我吧。”骆奇的头垂在晏千钧耳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闭嘴。省点力气。”晏千钧不理他,只顾埋头赶路。
“……没了腿我活着也是个拖累。”骆奇苦笑道,“荒沙的残酷你我都心知肚明,脆弱的寨子会被灭掉,脆弱的人……也是没活路的……”
荒沙正午的骄阳毒辣,烤得晏千钧头上的汗涔涔而下,每提一步都如同千斤坠。他却咬紧了牙关,低声却狠狠地说道,“有我一口水就有你的!”
骆奇的喉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他把头埋在晏千钧的颈间,似是流泪了,眼泪融在晏千钧的汗水里,被荒沙的烈日瞬间蒸发了。
正在此刻,一只小手轻轻地拽了拽晏千钧的衣角。
是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