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并不是没有出现过系统维护的情况，只不过这次系统维护来的没有一点预兆，既没有说什么时候结束，也没说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糟心的运气转移到自己身上绝对不止一刻钟，甚至不止一两个时辰。
没有为什么，李凌就是有这个直觉。
“对了，因为运气变差的缘故，所以就连道具的时效也被影响了吗？”
李凌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系统之前给的道具从未出错过，惯性思维导致了这次的“事故”，这也算不上事故吧，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发生什么难堪的事情。
毕竟自己呆在这里，又是灵体，大部分对普通人有效的运气差的事件对自己都无效。
李凌是这么想的。
小芊的治疗还在进行，她已经快彻底完成蜕变，也幸好李凌之前给她准备的道袍大了一号，所以现在身体长大了之后也没有显得不合身。
在外漂浮的灵力丝带穿过手臂，一点点隐入少女已经变得光滑细腻的皮肤之中。
小芊紧闭着眼睛，仿佛看见了许多噩梦般的场景，上千年的记忆突然涌入对任何人的负担都极为庞大。
天庭，人类，妖族，凡此重重，还有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战争
这记忆似乎是她的，又似乎是别人的，不太真切，却又感同身受。
想要拒绝这些记忆的涌入。
“啊”
头痛欲裂，小芊抱着自己头蹲了下来，与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对抗着。
随即，那已经完全成长的身躯，又发生了其他变化。
她在逆成长。
从一米七的身高缩回了一米六，身材也随之缩水，但比起治疗之前也要好上不少了。
她喉咙中先天起印的位置也终于被敌阎罗用灵力彻底固定到了声带的上方。
“呼呼呼”
治疗结束，敌阎罗整个人都像是从水缸里被捞出来一般，不但一身灵力耗的精光，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芊小姐老夫上去休息一会。”
言罢，敌阎罗迈着如同酒后的步伐，慢慢离开治疗的后院。
小芊还蹲在地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啊”她开始尝试发出声音。
“治好了吗？”
眼见敌阎罗离开，李凌从虚空中显露出灵体，也蹲在小芊的一旁。
对于小芊身躯发生的变化，惊讶虽然惊讶，但也没到不敢相信的地步。
毕竟相对于自己要重塑一个肉身来说，她这只是长大而已。
遗憾的是自己似乎不能像摸孩子一样再摸她的头发了不对，好像也行？
“啊啊啊啊”尝试了半天，小芊依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她低头看着地面的影子，不知再想些什么。
“失败了么？不可能啊。”
看敌阎罗那表情应该不像是失败的样子——李凌还是挺信任他的。
“啊”
小芊沮丧地摇了摇头。
“别紧张，慢慢来，说不定刚刚治好，你还不能说话呢？”
毕竟小芊以前没说过话，就算治好了声哑，说不定也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期。
拉着小芊从地上站起来，李凌带着她穿越后院，穿过大厅，在敌阎罗的门前留下了几株还算可以的灵草当做报酬，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去哪？
自然是去玄冥子那问问，自己这被天弃的情况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消除。
另一边
尚未冷静下来的鱼水颜依然在和叶婉清进行着激烈的战斗——说是战斗，其实是单方面的碾压。
也幸好是心魔操控着身体，在每一次危机之中都可以用本能强行扭转重伤甚至当场阵亡的结局。
阿塔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很想插手两个师姐之间的战斗让她们停下来，但境界和实力都不允许。
飞扬的尘土，满天的白雾，沸腾的湖水，金黄的剑气。
阿塔握紧了自己的长弓，二师姐已经开始负伤作战，被洞穿的手臂和大腿，染红了萌新宗纯白的道袍，染红了沾满青苔的地砖。
不明白，不明白，明明知道了师尊可能还没有死，为什么两个师姐还要战斗呢？
难道不应该开心吗？难道不应该为此庆贺吗？
或许正是因为内心一直想着师尊没有死，所以阿塔才对两个师姐的想法无法理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