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爱情结晶的孩子,若是男孩倒还没所谓,若是女孩可一定不能遗传到他这一糟糕的肌肤,否则,他可就真会被傅家和许家一众长辈埋怨到死,一众人都得忧心女孩儿长大嫁人这件事情了。
“……脑补是种病,得治。”再一次察觉到傅建柏心里那极大波大的叮当翻了翻眼皮。拿同情混合着一种叫做怜悯的眼神看了眼陷入幻想中几乎快要不能自拨的傅建柏,再看了看正满眼兴味地看着傅建柏这幅绝对不会出现在其它人面前神情,心里也跟着浮现出一出又一出调~戏傅建柏计划的许丽娟。不由得为即将落入许丽娟魔爪的傅建柏点上了好几排蜡烛。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掀起了房内的窗帘的同时,也让站在门口的傅建柏再也忍不住地张嘴打了一个喷嚏。
“傅大哥。你快进来。”许丽娟满心懊恼。刚才她脑子里还窜过这个念头,可一转眼就消失了,真是……
许丽娟无奈地搓了下自己的脸,朝傅建柏招了招手,将原本捧在手上的相册随意地放在了桌上,一边问着“毛巾在哪儿?”,一边在房间里四处察看搜索着毛巾的下落。
原本趴在许丽娟肩膀上面的叮当突然跳下来,身子犹如一条弯曲不定的波浪线似的。一阵风地消失在许丽娟和傅建柏的面前。
正全心享受着来自于许丽娟关切话语和担忧眼神的傅建柏无意中的一个抬头,恰好看见了不知何时又窜到了许丽娟面前的叮当。和被叮当刁在嘴里的装了好几条崭新的还没有折封毛巾的袋子。
这猫……还真是成精了!
在这一刻,傅建柏终于对叮当正眼相看,甚至还考虑起叮当和部队里那些同样聪明的警犬相比,谁的智商更胜一筹这个极其无聊的问题。
叮当不失时机的翻了一个白眼,微抬下巴,迈着猫步,姿态悠雅地走到许丽娟面前,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道:咄,那帮蠢货,连它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好伐!
“喵。”叮当张开嘴,将袋子拖到许丽娟面前,然后就一脸“求表扬,求夸奖”的看着许丽娟。
“乖。”许丽娟摸了摸叮当的耳朵,再挠了挠叮当的脖子,然后又说道:“再帮我将风筒拿过来。”
傅建柏正准备出声说哪怕叮当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猫,但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做风筒,更不可能在傅家这个初来乍到的地方找到风筒,下一次,他就哑口无言了。
只因叮当再次犹如一阵迅疾的风跑了出去,短短不到两分钟就拖着一个装了风筒和梳子的袋子到了许丽娟面前,然后再次收获了许丽娟赞赏的话语和捏耳朵、挠下巴的奖励后,就极有眼色地趴到了一旁的羊毛地毯上,将大脑袋耷在前肢上继续睡觉了。
好吧,这猫,它确实成精了!
在傅建柏心里生出这样感叹的时候,许丽娟已经以一种强硬的态度将傅建柏按到了椅子里,然后站起身,拿起毛巾擦拭起傅建柏那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来,嘴里也说道:“傅大哥,天气这么冷,你还拿冷水洗头,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别以为你是男人就不用担心寒气袭身之苦了,你啊,也就是仗着年轻底子好,所以才敢这样作。但,等你三十岁、四十岁呢?那时啊,你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年轻时不注意保养而落下的小病症就会延伸为大病慢慢地侵袭你的健康,稍有不慎就会聚集在一起来一场恐怖的大爆发。”
“到那时,你若真得一病不起,你让傅爷爷怎么办?我可告诉你,我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根本就吃不了什么苦,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带着你的钱和孩子嫁给其它人,让其它的男人肆意挥霍你拼了一条老命才赚下来的钱,并利用你这些年来苦心积累的人脉往上爬,然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虐待打压你的孩子……”
傅建柏低着头,任由许丽娟的手指在自己的脑袋上作乱,将许丽娟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牢牢地烙刻在心底,并且将它们自动转化为许丽娟对自己的担忧和关切,同时还分心凝神感受着许丽娟那绝对称不上温柔的擦拭头发,不时还扯到自己头皮带来阵阵痛楚的动作,只觉得自己犹如在寒风凛冽的冬天喝了一大碗热汤似的浑身暖洋洋的。
在这一刻,傅建柏那张向来极少出现多余情绪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就连身上那冷洌的气息也减少了几分,素来平淡无波的眼眸里更有着绝对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在其间的深情。
若这一幕被傅老爷子等一直担忧傅建柏终身大事的亲人朋友看见的话,只怕会立刻放下心里的担忧,然后喜气洋洋地着手准备起结婚用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