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诀在其掐捏下击去,亦稳稳地落入幡旗之杆。
时间继续不快不慢流淌,韩立如此这般的催动手中幡旗看上去并不算有多困难,但其中所运用法力之悍,掐诀迎来肉身之裂噬,韩立还是能勉强渡将过来。
随着韩立不断地激发催动此支幡旗,幡旗的本身竟就逐渐幻起阵阵轻淡之玄雾,玄雾虽浅,但是仔细定目看去,却是如同摊隔一层虹膜般,令人看之不透,
不久,随着韩立继续催动,该支幡旗渐渐地被那些似透非透之玄雾完全覆盖住,韩立全程观看,其不时地还于嘴角处微然一翘,耐受住那么一波勉强堪受的肉身之噬,直至跟前的该支幡旗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看之得透,韩立的举动方才暂时停下。
此时此刻,要是有人能仔细打量韩立,就能发现韩立的一对手掌竟出现一个个米粒般大小的转旋,满覆于手掌的正面反面,转旋纵然慢慢停下,但韩立之双掌却是为此肤呈血色,内里的精血如同纷纷外溢,韩立好不容易才将之制住。
“补天之举实在霸道,单单催动这支宇乾金银幡,那种锥体之噬已经如此厉害,进行下去,实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更为恶劣之事!”韩立心头暗暗地思忖道。
然而,念想仅仅只是忽闪而过,韩立手上之双拳头猛地紧握,眼中飘过了一丝坚定的神色,很快,韩立落目于跟前的这面受玄雾所包覆,被他称为宇乾金银幡的幡旗,口中咒文诵念之间,化拳之手臂轻摆,指掌随即变幻,数个诡异之符跃现,但很快就被韩立以法力击入玄雾内的宇乾金银幡中。
这时候,只闻一道声音不大,却极为震憾人心房之巨大响动传出,韩立目中一直注意着的宇乾金银幡赫然竟就化做一头淡灰之鹏鸟,倏地扑展不算太广之翅膀,朝天之深空疾冲而去。
“千丈!”
“万丈!”
“三万丈!”
“五万丈!”
“十万丈!”
该头浅灰之鹏鸟赫然以某个越渐加速之姿,冲天而去,越过那一道道罡风所频繁吹送的深空之所在,直至消失在韩立的视线尽头。
不过,韩立亦只是在淡灰之鹏鸟刚刚开始翔飞之际,才看了小会儿,很快,他已经将目光收回,扬手摄去,那被三道符录所封印的白亮色玉瓶立即就被韩立掌于手上。
这时候,早早就在韩立背后飘荡着,滟儿的那缕淡淡之神念,化身一个只有三寸有余的火红女子,飘过韩立之头颅,垂立于韩立的肩膀之上,韩立勉强挤出一点的笑意,口中轻吹,手上弹了弹,一抹青弧抹去,玉瓶之封印消弥,顶盖当即除去,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道足以令人瞬间窒息的强大气息,直令韩立双眼不经意怒张,眉宇扬抬,呼吸亦于此一刻瞬间停竭了下来。
而那赤艳火龙滟儿的神念,火红女子不知是否早有提防,一圈缱绻的玄色芒晶将其罩住,比之韩立,火红女子更为淡定,赫然竟就逆向催身前去,送目于玉瓶之内。
此个玉瓶,算得上乌黑的瓶体之内,一个上面锐尖如锥钉,下面浑圆似珠,高不过两寸,似黑非黑,当中泛出玄白不白芒光之物,火红女子单单凝目看去,不到喘息间工夫,竟就前后左右飘忽不定,有如醉酒的样子。
而韩立的灵兽环内,赤艳火龙滟儿此刻面上竟亦如此般挂起阵阵的醉意,显然其本体要较之外间的神念强上不知多少倍,顷刻之间便回复到了正常状态。
“这是什么气息,魔某实在未经历过!”这时候远在近千里外的魔光冲旁边的火须子问言道。
“应该就是滟儿姑娘所说的星之泪吧!火某亦从未见闻。”火须子双手外摊,淡声说言道。
外间的韩立,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之容,只见他扬手轻挥,火红女子回转其身后之余,韩立旋即弹出了一道青色剑芒,“当”地一声,该个玉瓶立即就被韩立击碎,那颗的确如同泪滴般,两寸大小的黑白之物显现,刚刚出现时的强大气息业已无遗,韩立仔细看去,该颗星之泪上隐隐约约间闪烁着一道淡淡的禁光,显然就是被外力禁止抑制着,但就是方才的泄漏之力积累,亦有如此恐怖气息,倘若一旦放开,连他亦不敢正面其锋。
这时候,韩立一直外放的神念,始终观察着那宇乾金银幡所化浅灰鹏鸟的动向,赫然竟凝停于近五十余万丈外的深空,神念倒还不算什么,要是他位于此地,不释出灵域的话,肉身亦绝难维持个一时三刻。
而那浅灰之鹏鸟静静地凝留于那处深空一动不动,无尽的罡风之丝侵袭,其依旧纹丝不动,与之紧紧相连的,自然还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