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的脑海中。
“她欲接我的苹果,我却拿着苹果慢慢走入小巷。”唐安面色上显出得意的神色。
“那日你着装如何?”沈心怡又问。
“紫色锦袍,牡丹团花衣带。玉色包金发簪。”唐安竟然乖乖应答。
噫——
哦——
在场围观的众人,发出唏嘘的惊叹。
沈心怡旋即向一旁的隋文石使了个眼色,隋文石心领神会的快步转身走入府衙内院。
“你拿苹果进入小巷后。可否对杨小姐做了什么?”沈心怡一边等着隋文石的折返,一边继续追问。
“手无缚鸡之力,皮肤嫩的像蜜桃般流水,我只轻轻一捂她口,左右抽打了几掌,她便蹬地不动,真是任我驰骋……”唐安的语调。此刻明显有了一丝得意,似乎当晚的恶行,在他回忆看来。却是更有一番风韵。
“沈娘子,您看!”此刻,隋文石早已麻利的折返回来,不负众望。他的手中赫然拿着当日唐安施暴时。穿着的紫色锦袍,牡丹团花衣带。
如今,那枚玉色包金发簪,就赫然的插在唐安的头上。
公堂之上,证据确凿,又是当众承认了自己行凶的整个经过,听得公堂之上的隋承业目瞪口呆,心中不住的惊叹:这真是奇了怪了。刚才自己那么审讯,这唐安竟咬死不承认;而今那沈娘子只一问一答。这小子怎么反倒像是脑子坏掉了一样,如实的招认自己的罪行呢?!
当然,惊叹不已的还有那些围观的众人。
当然,也包括一直立于人群中的严师正。
“真是禽兽不如!竟然能在除夕之夜,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
“真是恬不知耻!竟然还好意思当众回忆自己当日的罪行!”
“我说,这唐公子是不是傻了,哪有招认如此顺利的?他刚才不是还竭力反驳的吗?”
“看他那样子,倒像是个读书人,没想到竟是这般衣冠禽兽!”
“小姐,那日就是他险些撞到您,他还问了您的居所,现在想想都后怕,当初他看您的眼神,可真是龌~龊下~流啊!”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礼部员外郎竟然有这种败类儿子,也真是有损我大周的国威!”
“就是就是!”
“只是不知,隋承业能否顶得住礼部员外郎的重压了……”
人群中再次骚动了。
严师正的目光起初是一直盯着沈心怡,由惊叹到欣赏,这会儿却又望向了公堂之上的隋承业。
师正先生!
便是这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隋承业发现了一直隐在人群中的严师正。
师正先生也来听审了?!
“咳咳!”隋承业端了端姿势,清了清嗓子。
是时候定罪了!
沈心怡礼貌性的望着隋承业,微微一笑,旋即镇定的转身,走向面前的唐安。
“唐安,既然你已招认,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赶紧醒过来吧!”沈心怡说罢,单手轻轻一个响指。
“啪!”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每一个都为之一振,当然也包括刚才被催眠的唐安。
猛的晃了一下脑袋,似乎如梦初醒一般。
“唐安,你可知罪!”隋承业的一声喝令,唐安惊得一身冷汗。
“大人,您在说什么?唐安着实冤枉啊!”继续恢复刚才的无赖。
众人轰然大笑。
这个唐公子,当真是脑子坏掉了吗?刚才自己分明是已经招认了,怎么这会儿又开始装傻了!
“唐公子,刚才你不是都说了吗?你看上了人家杨家小姐!”
“人家小姐和丫鬟走散了,这才给了你可乘之机!”
“你还吟了什么破诗‘良辰美景不夜天,不知疑是红线缘’,我呸!真恶心!”
“你自己说的,用一个苹果就把人家姑娘给勾引了,这会又不承认了!”
“真是禽兽不如!”
“打他!”
“打!”
“把这个衣冠禽兽打出咸阳!”
众人激愤,已然忘记了这里是公堂之上,愤怒的群众翻越过阻隔的栅栏,呼喊着涌向公堂上的唐安。
沈心怡闪了身子,给大家留出发挥的空间。
虽然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她,是不赞成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但是这是在大周。有些时候,对于某些人渣,那就得简单粗暴。再说哪能压抑群众的舒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