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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自那日严师正登门拜访之后,沈心怡的处境俨然换了一个天地。
平日里一日三餐的有人前去请不说,就是连耐耐的衣衫。都有人给准备得妥当。
不过,颜氏不愧是颜氏,凭借之前对沈心怡的了解。她知道那贱人的脾性。
虽是去请了,却定是不会来福园用餐的。
于是,每餐必是会去请,暗里却是让人早已准备好了送去的饭菜。
于是。这边刚一回绝。那边饭菜就送上门去。
两不相见,也倒是眼不见心不烦。
再说,这些日子还得秘密进行一件大事呢!自然是不能被那贱人知道了,免得坏事。
当夜,便已然和顾寅凯提起了那苏乐山之女苏莫茗。
“老爷以为如何?”当夜,颜氏问。
“……”片刻的沉默。
“若是论及身份地位……兰苑的若为我侯府大妇,实在是有些令人贻笑大方……”顾寅凯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颜氏给他披了一件外衣。
“想我侯府何等尊贵?诏儿又是大周最年轻有为的将军。假以时日定是能在御前扶摇直上之人,怎能被一个乞丐扯了后腿!”颜氏再次浇油。
“夫人方才所言。不失为一条良策啊……只是……”顾寅凯欲言又止。
“老爷可是在担心悠悠之口?”颜氏问。
“嗯。”顾寅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老爷放心,那兰苑的虽说是从侯府正门花轿抬进来的,可外人终究还是不知其中实情。按说自打迎娶她进门,也过了大半年的时日了。之前她闭门不出,倒也没惹什么事端,只是最近才出去招摇了些风头。女子,还是以德修身,待到苏小姐嫁入之时,便将她的正妻之位让出,对外便是宣说不孝有三,不能生养。更改妻位,赐以妾位即可。再说,那验身的稳婆,早已个了封口费,定是不会坏事的。想来,她一个小乞丐,无权无势的,也不会兴起什么风浪。”颜氏的声音在这寒夜里听着阴冷的怕人。
“夫人,若是之前尚可行此方法,可如今她已是师正先生的义女!”顾寅凯终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义女又如何?我们又不曾亏待于她?明日起我便差人一日三餐的照应着,若是师正先生问起,便说是侯府的家事。若是师正先生追问,便以有失妇德回应。想她整日外出,这行为举止的,也是有目共睹的,若真说如此,怕也是无人敢包庇。”颜氏的眼珠子再次闪过森森的寒光。
“她若不依,闹起来如何?”顾寅凯终究还是担忧了起来。
“不依?老爷是怕她缠住诏儿,还是贪图侯府的财富?”颜氏问。
“唉……”顾寅凯再次叹了口气。
“她在侯府也有些时日了,依我看,她似乎对诏儿并我想法,只是心野得很,整日的想往外跑。倒是诏儿……唉,这祸患狐狸怕是不能留了,诏儿大了,心思也活泛了。还是早早请新女主人占了位置才是上策!”颜氏道。
“嗯,就依夫人的法子去办吧。”顾寅凯左右思铎了片刻,终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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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时间过的飞快。沈心怡先在兰苑了缓了缓,观察了下动静,几日内果真无人来找事,似乎侯府之人待自己的态度,当真是有了180度大转弯。
耐耐跟着师正先生学习知识,这日先生有事外出,算算看正好三日。
依旧是不要丫鬟服侍,自己一个人落得轻松自在。梳洗完毕,领着今日放假的耐耐大大方方的出门去了!
那日自打从平安堂被带回,沈心怡还真是不放心隋文石的伤情。
“董大夫。”
果真,一出门就直奔平安堂去了。
“沈娘子。”董慈起身相迎。
“隋公子的伤如何?”还未坐定就关心。
“那日沈娘子走后,一个时辰后隋公子便苏醒了。只说是伤口疼得厉害,隋承业派人来接回去了,今天该是到了换药的日子,老夫正要前去,沈娘子既然来了,真是太好了,可否一同前去?”
“走。”说走就走!
早就做了准备,自然是带了工具。
一行人来到咸阳府的时候,隋承业又惊又喜。
“沈娘子您来了,听说犬子的伤是您给医治的?”隋成业问。
“隋公子如何?”沈心怡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除了有些疼痛,其他并无异常,按理说这么长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