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爱好音乐者梦寐以求的瑰宝,这小子明显是投其所好,没打好主意,而那边可达志也是神色不善,拦在烈瑕身前。
“原来是回纥的烈瑕,要送礼给秀芳大家,交给我可达志就行!”说罢就要拿过那铁盒。
烈瑕却忽然收手,脸上现出个受委屈的表情,带点哀求的可怜语气道:“可兄能否恩准小弟亲手把秘谱呈上秀芳大家,顺便为秘谱释解两句?”
不待可达志回话,尚秀芳却有几分急促,“请烈公子过来!”
得了应允,烈瑕跨过可达志身边,来到尚秀芳前,竟单膝下跪,把铁盒高举过头,朗声道:“秘谱奉上,请秀芳大家笑纳。”
周围一片安静,不知有多少少女羡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尚秀芳冰肌玉骨,滑如凝脂,白似霜雪般的玉手从举起的宽袖探出,用手翻阅起盒中的秘谱,脸上现出惊喜神色,“这是龟兹卷,烈公子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
烈瑕站起来,垂手恭立道:“秘谱共有十卷,龟兹卷外尚有高昌、车师、回纥、突厥、室韦、吐谷浑、党项、契丹、铁勒等九卷,囊括各地著名乐舞,乃五十年前有龟兹‘乐舞之神’称谓的呼哈儿穷一生精力搜集写成。不过乐谱和评析均以龟兹谱乐的方法和文字写的。幸好小弟曾对此下过一番工夫,只要秀芳大家不弃,小弟当言无不尽。”
寇仲、可达志同时在心中暗呼不妙,以他们对尚秀芳的了解。烈瑕此举可说是命中尚秀芳要害,虽未必可凭此夺她芳心,至乎完成他一亲香泽的妄想,但确朝这方向迈出一大步。
果不出所料,只见尚秀芳俏脸就是一阵恍惚,秋水般的美眸在烈瑕身上打量了许久,忽然嫣然一笑,“我们登车详谈。”
那娇媚横生,美态天成的样子,配合那足以堪称当今之世最动人的声音语调。让在场以百计的人无不呼吸顿止,留恋不舍。
烈瑕大喜过望,也不客气,跟着尚秀芳和宗湘花就登上了马车。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马车,可达志拍了寇仲一下。微微摇头,转身跟上,本是对手的两人,此时却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街道上,酒楼之中,一个英俊无比的男子同样打量着这里,看着烈暇登上尚秀芳的马车。再看看赶车的老者,目光中闪过一缕寒光。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本想着过几天再说,现在看来却是要逼在下动手了,也罢,老东西今晚就先送你一程。然后再尽情享用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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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龙泉的大街上却是寂静无声,毕竟不比中原人口众多,这龙泉虽然是粟末靺鞨建国之地,堪称是草原上少有的大城。但夜晚去也少有集市、娱乐之地,灯火昏暗。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点点滴滴,顺着微风滑落,夏日的浮躁似乎因此削减了几分,那原本喧闹的蝉鸣、鸟叫也因此安静了下来。
有些幽黯的长街上,一个少年缓缓走来,他步伐不大,但每一步都有着一股奇异的旋律,似乎和这细雨融合到了一起。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长街之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如同鬼魅一般。
那少年却不意外,抬起头来,对着那黑衣人就是一笑,“你来了?”
点点头,那黑衣人却是一叹,“楚帝大人这又是何必?秀芳只不过是一个会弹琴跳舞的小姑娘而已,你又为何要纠缠着不放?”
这是一个六旬的老者,样貌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立刻就会消失不见的角色,但眼睛却是很亮,即使在这黑夜之中,也遮掩不住其中的光彩。
被那目光一扫,莫闻忽然有些奇异的感觉,似乎是一种共鸣。
“向雨田?”感受着体内道心种魔*的异动,莫闻有些怀疑却又肯定地说道。
老者也不惊讶,有些惆怅地说道:“老夫退隐江湖多年,只想余生听听小曲,悠闲度日,不想还是被楚帝发现了!”
话音一顿,那老者身上猛地展现出了一股绝世的锋芒,原本普通的样貌此时却有了脱胎换骨地变化,依旧是那个眉目,但配合着此时睥睨天下的气质,却另有一番慑人的神采。
“秀芳是老夫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楚帝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何?”展现了一代邪帝的风采,向雨田却也不敢对眼前之人过分逼迫。
尚秀芳之所以能以天下第一名妓的身份走遍天下,而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却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生父李渊,是李阀之主,势力强大,她生母明月却是魔门邪帝向雨田之后,这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