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转回屋中,将这一件事回与黛玉。
黛玉听了,便笑道:“好个喜事!你与她素来好的,走一程也是份里应当的。今儿又没什么事,你只管过去,就是晚饭在那里也无妨。”
有了这一句,紫鹃午饭后,就嘱咐了雪雁、春纤并藕官几句,又将各色事安置明白,这才往金钏儿家去。
这一条路,她原走熟了,又是午时不久,一应小贩、孩童等俱都没了影子。
紫鹃慢慢行来,从人来人往,花鸟不绝的贾府出去,猛瞧见这一片萧条景象,偏今儿天光黯淡,一阵风从甬道处直直刮过来,越发添了三分冷意。
她裹紧了衣衫,脚下越发加紧,直转过两处拐角,就听到薄薄的墙里头,或有人家说笑,或有孩童嬉闹,将先前凄清一扫而空,这才心下一松。
“紫鹃姑娘!”
此时,白老媳妇儿早候在门前,瞧见紫鹃来了,忙高高扬起手来,连声招呼。
紫鹃紧走几步,笑着道:“婶子如何出来了,这会儿还冷着呢。这过堂风最是磨人,仔细吹着又头疼。我原也走熟了,哪里还能迷了道儿不成?”
白老媳妇儿一把拉住她,笑着往里头去,一面又絮絮问好。
里头早已一片暖融融的,又有金钏儿俏生生立在那边,粉面如春,眉眼里一片欢喜:“可算来了。”
紫鹃快走两步,笑着拉住她的手,因道:“要知道姑奶奶你站在这里,我怕不是要飞过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