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来,忙笑着道:“紫鹃姐姐,厨下说晚饭已是有了,我们见你没回来,照着前几日的时辰说了。”
“好。”紫鹃一面应了,一面将水壶交给小丫头,留神瞧了藕官两眼,见她眼圈儿微红,旁的倒还罢了。她心里就有数儿,只嘱咐两句,就往里头去寻黛玉。
她正伏在案上,不知写什么,见紫鹃回来,就搁下笔道:“你这是去哪儿了?”
紫鹃有意引导,只隐下特地去寻藕官一节,将这半日的事说与黛玉。
黛玉原不留心,但听说藕官祭祀,不敢高声,就有些怅茫,因问道:“她祭的是哪个?”
“我也没听清楚,像是旧日一同学戏的女孩儿,唤作什么菂官的。”紫鹃见黛玉有些怔然,想了想,又将藕官的身世说与她:“也难怪,她自个儿家乡音信一概不知了,还能祭奠哪个?”
说来也不算离奇,这藕官与香菱的身世有些肖似,仿佛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旧年亲爹还教着认了几个字,偏也被拐子拐了,整日打骂调教,日久年深的,只单单记得那几个字,旁的却一概不知了。
黛玉听了,越发有些闷闷,后头听说宝玉屋中的事,这才秀眉微蹙,面上有些着恼儿:“现今老太太、太太因外头大事,不得管束,竟生出这许多事来。袭人又在做什么?只这么整日吵嚷,如何是好?”
“原是太太吩咐的,终究不好现打发的。”紫鹃道:“她又是个省事的,原只说管束一回,后头也就完了,也没虑到那一处。我提了两句,想来她已是有数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