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芳官并袭人早揽了事去,将这兰花收拾了,芳官还要说话,袭人早往前两步,挪到她前面,又催着道:“二爷快回屋里去罢。这会儿风大了,仔细吹着了。这说是三月里,还有些冷呢。”
她这么说,宝玉更觉恹恹,因道:“我去林妹妹那里坐一坐。”
袭人听了,也没法拦下,只得听凭他去了,自己却立在那里想了半日,这才回去。后头的芳官瞧见这光景,不由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
幸而,这样的事也不多见,又过一阵儿,贾母并王夫人等守灵事毕,从外头回来。
这宝玉又添了贾母、王夫人两处晨昏问省儿的事,与姊妹们说说笑笑几句,就添了许多精神,连着读书也不似先前那般懈怠了。
这里种种,或有人瞧见留意了,或有不留心的,且不细说。
转眼已是四月里,从贾母起,就留心起县试的一干事体。外头的一应比如保人等事,自然有贾珍、贾琏两人理会,一应打点妥当。内宅里自然是打点东西,又有各样吃食等物,细细计较起来,一时也不尽诉。
袭人早就打点了笔墨砚台等物,再四细细查过,又再三问了茗烟县试的种种,打叠着精神从头虑过,这才一一说与宝玉。
宝玉无法,只得道:“也不过试一试手罢了,何必这么焦心?这不中又当如何?”
袭人道:“又混说话,这还没起头儿,说得什么?只看着一向你的用心,我这两日就是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