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宝钗听了,便是一笑,因道:“你素来杂学旁收,前一阵又多有读这些话本游记,也就这几个月攻读,竟就中了。可见是我旧日狭隘了些,只说须得读些正经书,竟忘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八个字。现下弥补一二,也是不迟。”
她说得婉转,宝玉的笑意却淡了些,因道:“这却是姐姐的性情,原与我们不同。”
旁的一个字不提。
宝钗心下微动,也不再说什么,与黛玉说两句就辞了去。
黛玉略留了两句,也没多留,只等她一去,便与宝玉道:“你素日在姊妹情中极好的,方才宝姐姐只说了两句,就是不喜欢,何必露在脸上?”
宝玉道:“你不知道她旧年的那些话!好好一个清白女孩儿,偏要学得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一流了去!”
“她虽不知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本心里的好意,并非心存歹意,竟要害你。”黛玉早打发了小丫头去外头,只留紫鹃在旁,笑着道:“再说,你一意举业,为着什么?焉知她不是念及这些个事,方来劝你,竟不是为了甚个功名利禄?”
宝玉依旧摇头,神色冷淡:
“妹妹旧年何曾劝过我一句?各人有各人的想头。她原与我们不是一路的,你我之□□,她之蜜糖。说来这等事,争持也是无味,偏她好为人师,多有言语弹压,若不辩驳,常日里听这些话,又有什么趣?”
他这一通话,竟也大有情理。
紫鹃听得心神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