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亲,也忒歹毒了。存心发这样的财,也不怕天打雷劈了!”
咒骂了两句,她才又道:“只咱们也是外人,强挣不得,总不能将秦相公的亲戚赶出去。彼时真要有个好歹,那也是宗亲,一应事体总要他们办去的。现也只得似林姑娘说得那样儿,每日打发人过去照看照看,只盼着秦相公将养好了身子,万事也就齐整了。”
宝玉颇不自在,在屋中转来转去,那鞋底怕是将砖磨得亮了一层,终究没个旁的法子,只得悻悻睡下。
待得翌日,他又去探了秦钟一回,拉着他的手,倒滴下泪来。
秦钟心中酸涩,却还劝他来:“这些琐碎事体,原不想说与你们听,平白污了耳朵,又无有区处。现今你知道了,好歹别挂在心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见宝玉仍是耿耿于怀,思来想去的,终究将一件事说出:“只是先前不敢说与你们,现已是这么个境况,我也顾不得家丑两字,将这事托付你们——先前老父责打我,不为旁个,却是智能儿有了身孕。她一个孤女,无有亲眷,现今庵堂也回不得,又被父亲赶出去,这些日子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我心内实在不安。若能寻得她来,哪怕我这时……”
他话还未说完,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