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才道:“依着你说,倒只能听天由命了?”
“自然得早作打算。”紫鹃虽对秦钟说不上什么好感,但见宝黛两人尽心,又有了这样的变动,自然也愿意尽尽心的:“我头前说的不算,再有,难道孩儿不足月,就真个不举子了?早些置一处宅子奴仆,与她们母子一处容身所在,岂不更好?又有那些个族亲,有贪财的,有又顾及名声的,又有亲密的,在意子嗣的,不一而足,早些通气,说些衷肠话儿,也未为不可。”
黛玉猛想起旧日如海临终前那一番施为,竟与这些有些肖似的地方,心中微微发怔,好半晌才点一点头,道:“你说的是。想宝玉他先时所作所为,也有些造次,终究有些好的地方。若点滴不做,虽则没有半点错处,终究不是他的为人。我再细想一想,且与他说去。”
后头果说与宝玉,使他乘势将事做定。
那边秦钟去了一桩心事,又得智能儿等人留心照料,虽不见好,却也一日日熬到了春分。素来病重老弱,若能熬过一冬,大约就没个妨碍了。众人自是欢喜不尽,那秦钟又郑重摆了两桌酒席,且将还俗后化名陈芷的智能儿正经纳为妾室。
真个是大事抵定了,连着宝玉只说天可怜见,放心往新建的园中散漫了两回。
谁知七月末的时候,金贵忽而报信,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