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园子又布置得精细,陈设极多,一应的东西收拾了两三天才罢。紫鹃等人趁此细细过去赏玩了一回,虽不如先前归省时,也是极奢靡的。
待得回来,紫鹃便不由感慨,又说与黛玉:“我们现过去瞧一瞧,都要出神,那日夜里各处还不知怎么的好看。可惜没个画像,要能似那清明上河图一般,也不辜负这一段富贵风流了。”
黛玉不由一笑:“前头你说的什么?现又改了过来,也不害臊。”
“瞧姑娘说着,这里头一景一物,难道只为着归省的?”紫鹃也知黛玉作为古代贵族仕女的常情,并不以为意,反细细着说道:“这就好比深山里的兰花,它自开自落的,原是那样长着的。旁人若是为着好看,将它挪了出来,却说它一生所系,不过这两个字,也是不妥的。”
她说得虽细,却着实有些含糊,也是刻意寻了个不合适的例子,以免生事。谁知黛玉生性聪敏,这话一入耳,她便体味出些滋味儿来,细细想了一阵,越发觉得内里有些耐人寻味,当时便追问道:“你这话说得有些古怪,却又有趣,倒似个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