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确定这改朝换代的末世,大约还有多久。毕竟封建农业社会,头一件还是天灾,其后才是人祸。
钟姨娘却不晓得这些,只是有些惯常的感慨:“要是往年,我也就听一听罢了,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样。现今我们那铺子也渐渐大了,依着你与姑娘的心思,把那些针线小玩意分派各家各户做去,不免多听了些外头的事——这才知道,好多处地方,都不大好呢。要么是涝,要么是旱,有的连盗匪都起来了!哎呦呦,可是了不得了的!
“这好好儿的,竟就有这样的事了?”紫鹃只觉心头直跳,面色也有些变了。
“唉,早前在扬州,我就听过两句年景不好的话。”钟姨娘只说她年轻,不免有些唬着,便多解释了两句:“这田地里的事,多是看天吃饭的,又要雨水不多不少,又要日头不烈不阴,都要正正好的,哪里那么容易的。自然有几年好,有几年歹的。先前两年,说不上歹,却也说不得好,勉强罢了。谁知今年更不好了。嗳,一旦遇到这样的年景,凭着什么地方,不用两三年,就是朝廷赈灾的,一多半的人也得活不下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