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槐走到近前,凑过来低声道:“多半是二奶奶使人打听来的。哥儿也知道,这事头前下头的人多有嘴碎嫉妒的,怕是有些话就传到二奶奶耳朵里去,她就使人打听了。那处巷子里忽然生出这样的案子,岂有不嚼舌的,说什么的都有!又有那官府里的,也有些风言风语的……”
他说是嚼舌根,说是风言风语,不敢说得真切,贾环却是一听就明白。自己虽然斩草除根,却做得不隐秘,又是人命大案,最是能引人瞩目的。现今没有实证不假,但也有些旁证,或是有人瞧见了什么,或是官府那里说道了什么,总归自己嫌隙极大,拦着不让进园子,倒还算小事了。
想到这里,贾环不由咬牙,恨恨道:“贱人!”
钱槐也不知这是骂凤姐,还是骂仆役,忙赶着道:“哥儿且忍一忍,总归没凭没证的事。那一箱子我也藏得紧,这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的,谁能奈何得了谁?过不得十天半月的,风头一过,也就没事了的。”
“你知道什么!”贾环沉着脸,却也没有再骂什么,眼珠子转了两圈,忽然道:“姨娘那里怎么样了?”
这钱槐原就跟着贾环,现又有这么一案,越发敬服贾环,见他呵斥也半点不恼,反在询问赵姨娘如何时,自觉做对了事,抖索了精神忙道:“哥儿放心,姨娘那里早已打点好了的。虽说也是每日里的功课少不得,旁的吃穿上头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