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黛玉看紫鹃惊得目瞪口呆,反倒有些好笑:“他本性聪敏,能想着这些也不出奇。”
话虽这么说,但说到最后,她却有些怅怅然,眉眼低垂,似拢着一层愁云。
紫鹃一怔,先不管宝玉,反问道:“姑娘倒像是有些不喜欢?”
黛玉道:“他的本性,却不是喜欢那些的,如今偏要自己去做,岂不可惜可叹?依着我看,人生贵在适意,他要是父亲那般留意功名,有心做出一番事业来的,那倒也罢了,偏偏他不是。这么强扭着,又有什么趣儿?也不是他这么个人了。”
见她言语中多有伤感喟叹,却似不愿宝玉变了,紫鹃心里有些酸涩,却还是道:“姑娘,人岂有不变的?越是大了,想得越多,自然不像小时候那样的。只消他这心里知道,自己最看重什么,没被手段蒙了心,纵然变,又能变到什么地方去?”
黛玉摇了摇头,道:“这却未必。”
说到这里,她似不愿再说,转而道:“倒是有另外一件事,你留意些。”说着,就将王夫人有意重新唤金钏儿进来一件说了。
贾宝玉有变化,紫鹃是千肯万肯的,原要再三劝一劝,但看黛玉这么个样子,她也有些冷静下来:这事现在不过是起头儿,未必十分作准了的。自己也全不知里头的细故,拿不准里头的脉络,宁可先放一放,免得说得不肯切,反而失去了信任。
有了这一番念头,后面再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