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溪变成了一条河流,可这条河马上就要干涸了,如果不能顺利调养回来,别说补满河中的水,再消耗两次,她整个人就会油尽灯枯,连性命都保不住。
萧楠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也很珍惜她生命中的每一个人,所以,没打算就这样把自己给熬干了,她心头虽然对那企图对自己赶尽杀绝的人愤怒之极,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就不管不顾的跑去找人算帐。
她放下了所有的心事,静静的自我调理,十日之后,雀隐和江靖轩一同回来了,两人进门的时候,看着面色苍白,静静躺在院中的桂花树下晒太阳的萧楠不由吃了一惊,江靖轩一步窜到萧楠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发现她的身体虚弱得不像话,不由惊问了一句:“大娘,你,你的身体怎会如此虚弱?”
“没什么,前些日子与人拼斗,受了点伤,又损耗了些元气,身体有些虚罢了,再养些日子就没事了。”萧楠睁开眼睛,一脸平静的道了一句。
“我来看看。”雀隐将靖轩推开,自己来到萧楠面前。
雀隐细细诊了诊萧楠的脉息,半晌之后,一脸凝重的开口:“姐姐,你这可不是受了点伤,损耗了些元气那么简单啊,如是我看得不错,你应该是成功晋升到宗师之境了,可你的身体却像快要干涸的河流一般,你,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什么事,你都说了,我已经成功晋升宗师之境了,即便是身体有些损耗虚亏,有你这丫头在,还愁不能帮我补回来么,靖轩,你回来了,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萧楠闻声不由笑了一笑,伸手拍了拍雀隐的手背,意示她不必担心,然后又对江靖轩道了一句。
江靖轩听得雀隐之言,心头焦虑,见萧楠不愿多说,也不好多问,等随萧一同进了房间之后,江靖轩急急握住萧楠的手,开口道:“大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告诉我。”
萧楠并没有隐瞒,详细将事情的经过和他讲了一遍,江靖轩听得呆住了:“大娘,你,你的意思是说,此事可能与当今太子脱不了干系?”
“不是可能,是肯定,清轩,这封信,你帮我送到京城的阁老府去,亲手交给江阁老,并转告诉他一句,这事,他若处理不好,我萧楠就亲自动手处理。”萧楠摇了摇头,纠正萧楠的话,然后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递给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赵佑的怒与惧(上)
天禧元年(公元1017年)四月三十的汴京,这一日是月末,同时也是朝臣们的沐休日,本朝自太宗末年便立下了这个规矩,每个月的月中和月末,定为朝臣们的沐休日,这两天上到皇帝,下到朝臣,除了轮选的值班的官员之外,其它人都沐休。
四月底,正是草茂莺飞,阳光和煦的好时节,大凡能抽出点空闲时间的人,不是约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喝茶品酒,就是在外纵马踏青,即便是平常时日,郊野园林,茶馆酒肆,到处都是人影晃动,时值朝臣沐休日,那就更加在热闹了。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官员们,在这一日很多地方都有可能出现他们的身影,当官的人都出来闲逛溜哒,自然也会有许多想撞机缘人冒出来,企图与他们来个偶遇什么的,也有那身负冤屈却投状无门的百姓出来撞运气,等等,总之,这一日,各种各样的闹剧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在京城诸多茶肆酒楼中,名声最盛的当属风云楼,风云楼坐落在皇城北区,就在九州风雨阁附近,能入此地喝茶消费的非富即贵,一楼是普通消费厅,二三楼则独立的包间,每个包间的隔音效果极佳,里面的谈话一点不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
三楼靠东北方向的一个雅间内,太子赵佑与太子府詹事王宪之还有户部尚书张逊,正坐在一起品茶,他们三人喝的是今年茶道论剑会上的新冠…铁观音。(张逊本为户部侍郎,当年随赵佑远赴幽州振灾,归来后的第三年,被任命为户部尚书。)
“殿下今个儿瞧上去心情很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张逊坐在赵佑对面,他端起手中的茶轻抿了一口,抬目瞧着脸色神色颇为愉悦赵佑,笑着打趣一句。
“也没什么大事……”赵佑闻声微微一笑,正要答话,却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两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太监走了进来。
“五福,你这么急匆匆跑进来,有什么事?”赵佑看到这个太监,不由微挑了下眉毛。
“殿下……”五福来到赵佑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赵佑听得他的话后,被惊得腾的一声,从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