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清楚楚,梓修收笔之后,太子的双眸微微一凝,向来沉默寡言的齐王目中亦掠过一丝淡淡的讶色,下意识的抬目看了梓修一眼,不过旋即想起梓修是本届的新科状元,抬笔就能写出这样的诗算不得什么奇事,为此,眸中的讶色很快散去。
诗写完之后,负责传题的太监将其拿在手中,大声念了出来,大家就隔了一条五米左右的池子,传题太监的声音又特别洪亮,他这一念,在场的人几本都听得清清楚楚,读诗太监的声音落下之后,新榜进士这边立即响起了激烈的鼓掌声,对岸的华颜公主更是大声道:“好诗,不愧是金榜魁首之作,萧大人,你这首诗本宫甚为喜爱,交与我收藏可好?”
华颜公主在此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向梓修讨要诗词,顿时引来无数人侧目,这华颜公主想干什么?听说她正在选驸马,莫非想招新科状元为驸马?可当朝附马只有虚衔,不任实职,以萧梓修的本事,不能接受这样的这样命运吧?意念落到这里,大家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普通诗作罢了,当不得公主如此称赞,第一题下官既然已经完成,是否可以进行第二轮的赛题?”梓修淡淡扫了华颜公主一眼,一脸平静的接口,说话间已伸手将太监手上的诗纸接了过来,并将其折其,揣进自己的袖中。
眼见梓修全然不将自己当回事,华颜面色不由一沉,眸中隐有风暴凝聚,不过眼眸转动间旋即又笑了起来,很快第二轮赛题开始了,第二轮是双方接对联,接不下去的一方输,梓修不想再引人注目,后续几轮,没有再出过风头,每次皆是险险渡过,时光缓缓而过,转眼就到了亥时中,明日还有朝会,一些年纪大的大臣们已有些熬不住,真宗便宣布散宴。
散宴时,真宗特意交待,晚日早朝推迟一个时辰,众臣闻声大喜,连连谢过,这才出宫,若非琼林宴,此时宫门早已关门,今日自是例外,梓修来的时候是同赵祯一同过来的,没有骑马,也没驾车,回去自然也只能与赵祯一路,又因时间太晚,便没有回鸿源商会,直接与赵祯一同回了寿春王府,在王府住了一夜。
琼林宴结束之后,新榜进士每人都有两个月的假期,在此假期间,大家或返乡报喜,与家人团聚,或走亲访友,总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两个月之后,再正式来朝庭受职,梓修不用上朝,赵祯目前是闲散王爷,不是特定的朝会,也不需要上朝。
为此,次日起床之后,两人吃过早饭,又一同去了鸿源商会,在前往商会的途中,赵祯面色有些凝重的开口道了一句:“二哥,那华颜公主似乎对你很不一样,你要当心,此女性格好强跋扈,又得极皇帝宠爱,一般她看上的东西,往往会不折手段去夺。”
“我有婚约在身,她能奈我何?再说了,我萧梓修就算再不才,这辈子也不可能去尚驸马。”梓修想起此女看自己的目光,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赵祯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到达鸿源商的时候,宋秋熠正在等着他,梓修与他说了说昨晚琼林宴的事,随后又道,再过两日,他就回嵩县,等他回去的时候,他高中状元的喜报应该已经传到了嵩县和青孚镇,所有中了进士的人,京城皆会发快报给各地备案。
宋秋熠对这个提议没什么意见,本朝新榜进士都有两个月的假期,梓修高中状元,家里自是要宴客的,他早些回去也好,让大家意外的是,当天下午,宫里来了太监,传梓修入宫面圣,梓修看到太监,不期然的想起了赵祯在路上说的话,眉头下意识的拧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怎么说,自己都是新科状元,皇帝总不能因为宠爱华颜公主,就强行要给自己赐婚。
赵祯打量了传旨太监两眼,忽然开口:“我随你一起入宫。”寿春郡王极得真宗喜爱,他要随梓修入宫,太监自然不能阻止,唯有宋秋熠见状心里咯噔一声,有心问两句,可宫里太监在旁,他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瞧着梓修和赵祯两人随着宫里太监一同朝皇宫的方向行去。
梓修和赵祯入宫之后,一路被带到御书房,到了御书房门口,传旨太监先去禀报,没一会儿,吴恩走了出来,他看了随梓修一同过来的赵祯一眼:“寿春郡王,你暂在外等候,陛下有点事要和萧大人商量。”话毕,带着梓修进了御书房。
进入御书房之后,梓修发现华颜公主也在,看到华颜公主,梓修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却上神然不显,走到离真宗约两米左右的距离,躬身行礼:“臣见过陛下!”
“平身,郑大人,这是朕的华颜公主,也是朕最宠爱的一个女儿,她心悦于你,欲召你为驸马,你意下如何。”皇帝先让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