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勇被福万全逼得脱口而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众人反应过来后一片哗然，季嫔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顾清寒挑了挑眉，她知道罗勇会死咬住自己不放，所以才让福万全也反咬回去，至于福万全后面说的那些话……完全是他自己临场发挥的！
她万万没想到就这几句话，竟把罗勇逼急了。
顾清寒垂下眼眸，突然觉得福万全这种心思活络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孙义脸色难看，斥道：“罗勇！你究竟有没有见到福万全偷药？陛下面前你还敢不老实！”
罗勇冷汗都冒出来，支支吾吾的说道：“卑职，卑职的确看到了福万全偷药，刚才这太监在侮辱卑职，卑职急了才会口不择言……”
他立刻就否认了，毕竟谁被一个太监赖上都会着急，他这么说也勉强能圆得过去。
福万全擦着眼泪哭唧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撒谎！”
罗勇忍得额头青筋暴起，但明白自己要是说错一句话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如今他已经骑虎难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将头伏在地上，恳切的说道：“陛下明鉴！卑职真的看到福万全偷药了，福万全说那些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福万全：“你又在污蔑奴家！奴家出宫入宫都有证据，你呢？你有什么证据吗？”
罗勇：“……”
“奴家看你就是个做假证的，黑心肝儿坏的很！”
“放屁，就是你偷的！我敢对天发誓！”
“奴家也敢呀！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要是奴家偷药就死全家，全家没有小几几！”
“……”
众人只觉得嘴角抽搐。
福万全有恃无恐，反正他全家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是个太监，的确没有……
两人就这样耗上了，谁也不让谁，这一份供词也就显得没有意义起来。
“全都给本官闭嘴！”孙义只觉得头疼不已。
这案子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审得他都恍惚了。
季嫔忍不住说道：“陛下，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福万全偷的，那出宫记录极易作假，怎么能轻信一个太监的话呢？”
“这太监在陛下面前连这种污言祟语都敢说，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一定是顾贵妃指使……顾贵妃，你非得弄死嫔妾才甘心吗？”
她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委屈极了：“顾贵妃连御令都敢偷，偷药就不奇怪了……”
季嫔恶意中伤，却不见沈暮尘的脸蓦然冷了。
顾清寒悠悠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季嫔这话说的，福万全不可信，罗勇就可信了？本妃还怀疑罗勇是你的人呢！”
季嫔一僵，怒道：“顾贵妃，你，你信口雌黄！嫔妾对陛下忠心可鉴，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顾清寒冷笑一声：“这就急了？孙院判还没审完，你就急急忙忙把罪名往本妃身上推，你在害怕什么？”
季嫔：“我……陛下！嫔妾没有，您要为嫔妾做主啊！呜呜呜……”
沈暮尘眼底闪过一丝厌烦，冷然说道：“继续审！”
孙义连忙道了一声是，继续审问陆无为。
陆无为一口否认，说并没有看到福万全。
于是只剩下最关键的证人付玉江，毕竟当夜那两瓶药粉是从他面前消失的，是他大呼小叫引来了罗勇和陆无为。
孙义问道：“付玉江，你有什么想说的？”
付玉江的手指在颤抖，那天晚上他的确看到了两个药瓶是自己飞起来的，但这话怎么能说呢？
谁会信？
就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看到的是幻象……
内心挣扎了一番的付玉江最终选择实话实说：“卑职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那两个药瓶是怎么被拿走的，卑职也不知道啊……”
人证已问完，两个都说没看到任何人，只有罗勇说看到福万全——而福万全又有记录证据。
第二批丢的药，另几个太医也说没见到任何人，药瓶莫名就消失了。
这样看起来，就是罗勇做了假证！
罗勇急了，频频磕头道：“陛下！卑职句句属实啊……”
事已至此他更不敢说自己是受人指使诬陷顾清寒的，那可是欺君之罪！
沈暮尘寒声说道：“句句属实？”
罗勇只觉得在帝王犀利的视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