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巾给沈暮尘净手，问道：“陛下，妾身可否问您一个事情？”
沈暮尘道：“问罢。”
“先皇在宫外宠幸了多少女子？他只有沈雪嫣一个私生女吗？”
换做一般人绝对不敢这么问，但顾清寒就是问出口了。
每每站在沈暮尘面前，除了心底的仇恨让她处处提防他之外，顾清寒几乎是将自己原原本本的性子展现在沈暮尘面前。
沈暮尘却误会了，以为她仍在意兄长宠幸了别人，心底不由得有些发苦。
他淡淡说道：“兄长只宠幸过刘氏一人，也只有沈雪嫣一女。”
顾清寒眼神微闪。
【的确只有一女……不过却是三子！沈冰澈、沈之然加上睿睿……只是我若直接问睿睿之事恐怕会暴露。】
沈暮尘微微抬眸，她知道了睿睿的存在？
他抿唇，心底说不出是气闷还是无力。
但只要是她知道且他能说的，他怎么舍得不告诉她呢？
沈暮尘睡了下来，淡声道：“躺好。”
顾清寒依言跨过他的双脚，就想朝床内爬去。
然而还没沾到枕头，就被沈暮尘拉进了怀里。
她正要以他伤势为借口远离一些，却见沈暮尘闭着眼睛道：“别动！”
他已经有二十余日没能抱着她睡了，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低沉的嗓音因为困倦而带上了一点点的沙哑，慢慢说道：“其实除了沈雪嫣，兄长还有一子，与沈雪嫣是兄妹关系。”
顾清寒顿时忘了挣扎，忙问道：“也就是说沈雪嫣还有个哥哥？”
沈暮尘嗯了一声：“三岁时，因病故去。”
顾清寒暗道一声信你个鬼，睿睿明明是被谋杀的。
但她自然不会暴露自己所知，而是假装惊讶的低呼一声：“啊？太可惜了……沈雪嫣知道吗？”
沈暮尘：“沈雪睿病逝时沈雪嫣才满一岁，刘氏伤心过度于同一年过世，所以她并不知自己还有一个早逝的哥哥。”
顾清寒点头：“原来这样啊……睿睿好可怜，就这般流落在外，死都未能回宫。”
沈暮尘沉默不语。
就在顾清寒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朕已将他归入族谱。”
顾清寒微微睁大眼睛，竟然已经归入族谱了？
那睿睿怎么还流落在茂林狩猎场，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