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相隔，娘娘会不会后悔？”
顾清寒一愣，抓着托盘的手不由得抓紧。
景钦看她不回答，终是按捺不住，蠕喏问道：“那若你在阳，他在阴，两人连见面都无法触碰……若那时娘娘才发现自己也喜欢陛下，要如何才能跨越两人之间的距离？”
顾清寒脸色有些惨白。
她明白景钦想问什么，今日乾政殿召出宁姿的事情他可能也看到了，应该是在怀疑她。
他最迫切的，大抵就是与江染滢相见了。
但这话……却震撼到了她心间。
顾清寒忍不住想，若是沈暮尘真的死了，她……
“娘娘？”
见顾清寒出神，景钦唤了一声。
顾清寒不动声色的看向远处的宫墙脚下，低语到：“死人若想和活人相见，不过取决于她的决心罢了。《聊斋志异》有录，妖魔厉鬼为了修炼凝魂，时常以色引诱年轻男子，吸食其魂……后来有一个女鬼小倩遇上了书生宁采臣，最终放弃了此等阴邪之法。”
“小倩爱宁采臣，但人和鬼又怎么能相恋呢？只会害了宁采臣罢了，于是她主动不相见。”
顾清寒以在阴间听闻的一个故事隐晦的告诉景钦，要不要相见，最终还是取决于江染滢。
景钦有些失魂落魄，顾清寒什么时候进去了都不知道。
江染滢早已泣不成声，转身就要离开。
景钦似有所感似的，脚尖一踩，飞到宫门之后！
“你还要躲我多久？”他声音沙哑，双目颓然：“是我不值得，是么？”
“你该知道的，哪怕与你只有一日相拥，我也甘之若饴！”
周围微风呼呼，没有任何一丝回应。
景钦孤凉的站了很久……
另一边，顾清寒端着药碗进了金华阁，轻声说道：“陛下，吃药了。”
沈暮尘眉宇间已经浮起了一丝不正常的青黑色，闷声说道：“出去！”
她既然不愿，那就不必再来！
免得……他冲动之下强行伤害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