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帕尔无芒不杀自己,帕尔休斯也会灭了她。
西藏之事,办得实在太糟糕了。
此刻,帕尔无芒忽然停下了步伐,目光深邃的看着最后数名教徒,在他身后横城着一百四十多具尸体,血流成河,血映残阳,而帕尔无芒依然身披一袭金黄,手指捏出一根兰花印,浩瀚无边。
他低头弹去佛珠上的一滴血迹。
就是这动作,让剩余五人觉得有机可乘,百余人最为强悍最为霸道的他们,凝聚前所未有的勇气提起尖刀,像是五道利箭迎着夕阳射向印度之子,身影,在阳光中拉长,刀刃也变得尖锐两分。
可惜,姿势很美,态势很烈,现实却很残酷。
阳光之下,五道身影刚冲到途中就纷纷停滞,随后就像是折断翅膀的鸟儿,一一落地,耀眼的血花从咽喉中流淌出来,重新刷洗死去同伴渐渐冷却的血液,间不停息的宗教音乐恰好蔓延开来。
杀伐无边。
帕尔无芒踏过这些尸体,抬头,望着一扇墙。
墙后,藏匿着印度婆娑。
只是墙壁再厚,又怎能挡住无芒的风华?
第2520章位至巅峰
一阵哨音轻轻响起,周围响起索索声响。
一条条圈养的黑蛇从阴暗之处滑行出来,带着一种灭绝万物之势,两百多条黑蛇从四面八方把印度之子包围住,所过之处,地上流淌的鲜血全部被吞噬,一抹抹殷红被清洗,尸体也变得惨白。
“你们竟然养了这么多的黑蛇。”
帕尔无芒罕见的轻叹:“歪门邪术,难怪印教难上层楼。”
在他梵音般的感慨中,两百条嗜血黑蛇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不是它们想要停滞,而是它们跟死去的教徒一样,见到这个身披阳光浩瀚深邃的印度之子,像是忽然失去了撕扯的勇气,不敢造次。
无论哨音怎么吹响,黑蛇就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帕尔无芒看着黑蛇,眼里有着一种漠然。
一种居高凌下的漠然,一种视生灵如无物的漠然。他踏前一步踢起一条浑圆壮实的黑蛇,手指一弹把它射向哨音响起之处,也就是印度婆娑匿藏之地,黑蛇翻滚而出,势大力沉的撞击在外墙。
砰!
七孔流血,黑蛇凄然倒地。
那扇被撞击的单墙似乎也承受不住黑蛇的撞击,震动一下破出一个大洞,印度婆娑手持一支笛子爆射而起,她的左臂缠着暂时装饰的小黑蛇,她没有从楼上跃下来,而是转了一个弯站在栏杆。
“婆娑,见过印王。”
印度婆娑尽管在印度很受人尊称,旗下也有成千上万的教徒跟随,相对帕尔无芒来说实在太渺小太渺小,所以面对屠尽百余手下的帕尔无芒,印度婆娑心里很愤怒很悲戚,但还是要对无芒施礼。
“婆娑,想不到真是你。”
帕尔无芒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还有道不出的惋惜:“想不到你竟然投靠了休斯,想不到昔日恒河边上的慈悲丫头,背叛了教义背叛了心性,成为帕尔休斯这个狂徒的棋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人曾经在印度多少有些交集,毕竟一个是印度之子,一个是印度婆娑,谈不上两情相悦的狗血情怀,但淡淡之交还是历历在目的,即使彼此长大各自走了不同教路,美好记忆却依然残留脑中。
恒河边上坐看焚炉烟起烟灭、、、、
印度婆娑显然也被勾起久远的不多的记忆,想到恒河边上的擦肩而过就露出一抹微笑,随后她又恢复清冷的摇摇头:“印王,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我竟然选择了自己的路就已义无反顾。”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为了西毒屠尽子民?”
帕尔无芒把双手放到后面,神情平静的开口:“在我的世界观里,印度教应该趋于平和趋于真善,绝不是帕尔休斯提倡的印教至尊,我要给印度子民一个稳定无争的环境,而不是无休止厮杀。”
印度婆娑嘴角抽动:“无争的环境?”
帕尔无芒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声线平缓:“印度这一百余年以来,宗教之争死的人,你能数的过来吗?就连圣雄甘地也是被宗教分子刺杀,如果让帕尔休斯发展下去,印度只怕又是连年战祸。”
“所以我要屠尽异教徒,保持印度的安稳。”
接着他又目光锁定印度婆娑,一字一句的补充:“当然,我这次来西藏也是还楚天和西毒人情,我跟楚天不过君子之交,他却派出西毒精心保护我大半年,让我躲过你们十一次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