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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深知这两只多嘴鸟儿嘴有多快,一旦争辩起来又是多么的缠杂不清,故而趁着二鸟暂时闭嘴的功夫,抢先往它们头上扣了一顶不尊王母之命的大帽子,想来这两只鸟儿也不敢把司天大神西王母的命令当成耳旁风吧?
果然,若水这顶大帽子一扣上去,两只鸟儿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如之前那样揪住一个话题就不住争吵下去,毕竟它们俩本是普通鸟雀,如果不是西王母点化,如何会有今日这般境遇?那斑鸠连忙扯着嗓子辩解道:“西王母之命,我等自是不敢违抗,不过,我与鸦兄怎么有意为难你了?”
“我要进希有之林,故此光明正大向两位前辈恳求,鸦前辈和鸠前辈却将晚辈晾在一旁,不管不问,也不放我过关,只顾着吵闹,这不是故意为难是什么?”若水借着西王母之命一举将这两只呱噪的神鸟压住,此刻见它们终于罢斗,顿时大喜过望,自然不会让它们轻易就摆脱自己的指控,连忙组织语言,要将这违命的大帽子扣得更加严实几分。
乌鸦和斑鸠二鸟在昆仑墟中吵了几千年,经验丰富之极,怎么会被若水轻易拿捏住,故而他话音刚落,那乌鸦便立刻反驳道:“笑话,我们这怎么是故意为难你,我来问你,你可是我昆仑墟中之人么?”
“这个自然不是,晚辈乃是道门弟子,却并非是昆仑墟西王母座下,不过当初……”若水话才开了个头,就立刻被乌鸦打断,“我等当然知道当初王母有命,说道门弟子与她老人家有一份香火情,不可为难,这不用你再说了,我再问你,你可知道我与鸠弟看守的这希有之城,乃是什么样的所在?”
“晚辈虽然初入昆仑墟,却也知道此地乃是第九重增城五城十二楼之一,王母麾下众灵禽神鸟所居之处,林中又有无数古木灵根,乃是上古神鸟希有统辖之地。”
那乌鸦、斑鸠听得若水侃侃而谈,将希有之城的底细娓娓道来,倒是颇为惊讶,随即对视一眼,那斑鸠便道:“你既然晓得此地底细,便该知道这希有之林乃是昆墟重地,岂有随随便便就放你过关擅入之理?这绝非为难,只是我与鸦兄乃是希有之林的看守,职责非小,你一个外界来的凡人,居然想要进入希有之林,又无什么人担保、引荐,说不定就心怀叵测,我与鸦兄若是任你轻易过去,万一让你扰乱了这昆墟重地,那才叫有负王母重托呢!”
“靠,这两只鸟儿嘴巴果然厉害,居然轻轻巧巧就把三爷我扣过去的大帽子接下了,而且还连消带打,反过来指责三爷我想要入林是不怀好意,真真是铁齿钢牙,非比寻常呀!”若水见这两只鸟儿颠倒黑白的本事厉害非常,光靠扣帽子只怕是压不住它们的,当下不得不退了一步道:“昆仑墟乃是上古神境,以晚辈这点微末法力,岂敢在此胡作非为?况且晚辈来历清白,虽乃凡人,却是道门昆仑派掌教真人送入此地的,与西王母大人也有一份香火情在,绝不会有半点不轨企图的。”
“话虽如此,但我们严加防范,也是没错嘀!”乌鸦见若水退了一步,便抢先给自己的行为定下了性质,然后才对若水说道:“不过你确实是道门弟子,而西王母大人当年也的确有钧旨在先,故此我与鸠弟商议了一下,就姑且相信你来我希有之城并无恶意吧!”
“还姑且相信?这鸟儿也太会打官腔了吧!”若水心中恨恨的想到,脸上却依旧是笑容满面,应声答道:“鸦前辈说的是,晚辈确实并无半点恶意,只求借道而已。”
谁想到那乌鸦突然间又将话风一转,得意洋洋的望着若水说道:“至于借道之事,你却是提也休提!希有之城乃是诸鸟汇聚之林,内中又有数种天地间仅有的灵根,正是西王母大人严令须得仔细看管之处,除了昆仑墟中的禽鸟一族以及奉有王母钧旨之人,否则不许入内半步。你虽然是道门弟子,但既不是我等禽鸟一族,又没有西王母大人的旨意,我等却是不便放你进去呢!”
“就是就是!”斑鸠也在一旁将鸟头连点,“西王母大人只是说不可为难道门弟子,却没有说可以为了你等改变昆仑墟中的规矩,这希有之城便是南边那些巫人都不许擅入,自然不能放你过去,不过……到底西王母大人曾遗下钧旨,我与鸦兄又怜你来此不易,所以向你指条明道,你可以重回九巫之城,然后顺着弱水河往上游飞行,便可不经过希有之城,直接去到离朱大神的领地了。”
鸠弟这话看似十分照顾若水,其实却是故意在说风凉话,那三千弱水之河乃是何等凶险之地,便是法力无边的上古大神,想要从河面上飞渡到离朱之城也是危险万分的举动,更何况若水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