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来换取整个人不疯掉吧。”
母亲的话,令浅神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什么?怎么会?”浅神觉得难以置信。“我也……?”
“目,你难道没有过情绪突然失控的时候吗?”浅上藤乃以一种完全肯定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显然她已经知道浅神术的答案。
“这就是‘浅神’血脉所带来的的‘纯粹的疯狂’,随着这种疯狂,你会有愤怒、暴虐等等无法控制的情绪出现,最后的结果就是你被‘疯狂’所控制,开始产生破坏的冲动,就像是我一样……为死亡而感到欢愉。”
浅上藤乃的话让浅神想起了在USJ事件中自己的暴走,和在体育祭看到安德瓦时的莫名而起的愤怒。
“不……我不能暴走,母亲……好不容易……我才有了新的愿望,才有了愿意接纳我的地方……我还想,成为英雄。”浅神感到害怕,他下意识的用右手捂住了右眼。
“代价呢?浅神家的代价……是什么?”其实已经想到了一个答案,但是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浅上藤乃依然微笑着,只是笑容看起来有点悲伤。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那毫无神采的眼睛空洞地注视着浅神术。
看到这样的表情,浅神术明白了,所谓代价——
是他的眼睛。
这才是‘敌人向’能力的真相,并非纯粹的扭曲破坏,而是扭曲背后的失控和暴走。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浅神身体一晃,不可置信般地后退了一步。
“‘浅神’一族脱离诅咒的方法,便是‘失去双眼’。每当你的眼睛受到重创的时候,也就是你可以进入意识海的时候,同样也是你避免疯掉的方法。即使是失明了,这种个性依然会伴随着你,即使看不见了,但依然可以扭曲物体。”浅上藤乃笑的有些苦涩。
还想多看看,放学后美丽的夕阳;还想多看看,老师们对自己的鼓励;还想多看看,A班同学的笑容;
“目,这是命运。是浅神家……无法逃离的诅咒。”失去视力的浅上藤乃,慈爱的笑背后带着冰冷的坚定。“你已经看到了,你的空间,在产生变化……”
“如果你不想失去重要的东西的话……”就尽早做决定吧。“而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连我也不清楚。”
“我明白了……在保须市我失去了一只眼睛,所以才能见到你,才有了这样割裂的空间。因此我看到的世界是半黑半白。”但是这也代表着失去一只眼睛的自己还有时间……可以考虑。
“不,你没有完全理解黑与白世界的意义,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黑白世界,就该是你要离开的时候了。”
“母亲,告诉我……当初,为什么那么痛苦的你,那么无助的你,也能活下去?”是什么,支撑着你活了下去?
“有很多原因,想必你已经见过黑桐君了,他是我温暖的光芒,是那段黑暗中我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