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亮出新的变化球吓一吓他们,他们就不敢轻易出棒了——你看,又三振了!”
“这样啊,你很了解那个投手?”
“唔……现在,已经不敢说这种话了。”优希望着赛场上的那个人,声音也低了下去,“他这几个月的进步太大,总觉得,好像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第二局下半,青道的打线又创造了梦幻般的开局,不仅逼得对方早早更换了投手,而且马上就从新的投手手上夺下了一分。进攻势头越来越好。
但是,自从青道的四棒被触身球砸中肩膀保送后,赛场上的气氛忽然就微妙地改变了。
成孔的投手稳定了下来,很快拿下双杀结束防守局。
而降谷再次站上投手丘后,发挥就出现了起伏。虽然靠着熟练的集体防守技巧守住了局面,但优希却莫名地感到不安。
明明降谷的发挥逐渐平稳,没有再用蛮力,球路也压得很低,场面一片大好。
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仿佛在响应她的不安般,第五局上半,成孔的投手作为后半段打线,居然轰出了一个一分全垒打。
优希更加紧张了。
旁边的老爷爷也没有再来找她搭话。
她牢牢盯着场上的局面。
第五局下半开始,降谷作为打者上场,击出了不算坏的一炮,本来完全可以穿过防线的球,却被成孔意外灵活的防线给拦截住了。降谷全力冲向一垒垒包,最终还是被判出局。
降谷晓在观众们惋惜的叹息声中离场。
这时,优希忽然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看台的边缘冲过去,几乎扑到了球场的铁丝网上,然后死死盯着站在场边和下一棒打者说话的降谷晓。
他的站姿,动作,神态,还有脸上的每一滴汗。
她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欸?你不是降谷的……”这时,身边有人说了这么半句话。
优希转过头,看到两个穿着青道运动服的人也站在看台旁边,正惊讶地看着她。
她来不及计较他们的奇怪态度,慌忙跑过去跟他们说:“你们是青道的队员吗?能去教练席那边叫停比赛吗?晓他好像受伤了!”
110.
和青道的两个非正选队员简单交流了两句,他们似乎也早就在怀疑降谷的身体状况——看来他的受伤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优希想起之前发邮件询问他的情况时,他回复的那一个漫不经心的“嗯”,心里很恼火。
她回到座位上,发现那个老爷爷正在帮自己看管之前遗落在位置上的包,很感激地道了声“谢谢”。
老爷爷看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不是刚才就知道……那个投手受伤了?”
场上,青道已经以选手治疗为名叫停了比赛。
优希坐下,点点头:“嗯。因为他跑步和站立的姿势都和平常不一样,而且明明是秋天,他的流汗量却跟夏季大赛时似的,应该是冷汗吧。”
“观察得很细致啊。”
“没有没有,只是以前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看习惯了。”
“既然关系这么要好,为什么高中不和他一起念,反而去做旭川大棒球部的经理人呢?”
优希当时满心都放在降谷的身体状况上,一时间竟没意识到,这个“不懂棒球”的老爷爷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旭川大的棒球部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