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舶行危矣。”
听无岐这样说,穆翊帆微微点头。郑六七一看,又问道:“如此,无岐公子认为该怎样查?”
无岐向他一拱手,又说道:“无岐认为,还是应从查马贵下手。他既然不见了踪影,定是藏在了哪里。靠他一个人绝不能调教出这么多的死士,舶行内外定然还有他的亲信。一次行动也不可能把亲信都派到战场,必然留有善后。一个人隐藏的再深也不可能完全不露一点儿蛛丝马迹。比如,宋纲首跟他交好,定然知道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细节。只要我们找到一点突破,就能顺藤摸瓜抓住他。”
郑六七又说:“可咱们现在只有这个祁阿强!他只是个股长,也不知道是不是亲信。”
“他必然是亲信!”
这时白晔接了口,他朝无岐拱了拱手:“在下的意见跟无岐公子一致。方才我放他之时并未说要把他放去哪里,他却一点没有疑惑的系上缆绳就要下去。可见是知道马贵藏在哪里的。我本想将计就计让他带我走,又怕时间长了我在他面前露怯,被他察觉另生事端,才拦住了他。”
祁阿强忙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郑六七怒道:“狗贼!不容你狡辩!快说!”
祁阿强目光闪躲,支支吾吾。
郑六七脾气上来,上前抓住他:“前番你冒充我的水手,想将脏水泼到我身上。现在又抵赖!不想活了!”说完举拳就打。
“好了!”穆翊帆制止了郑六七。
“无岐和白兄弟说的很对,此人是个突破。阿七说的也是个办法,容我再想想。且先把他交给阿正去好好看管。既然他已经吐了口,就应该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又走到祁阿强身边蹲下,认真的看着他,口气平缓和善:“你也是个苦出身,误入歧途,本不怨你。如今你只要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今后我就是你的靠山,谁也奈何不了你。”
祁阿强闻言抬头望了望,又低下头。
郑六七又骂道:“你可听懂了!主人对你已经如此仁慈!换做我,保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了!阿七,你脾气要改改。”钟岳成制止了郑六七。杜炳正即命人把祁阿强带到最底层的舱里去关起来,派自己最信任的亲信看押。
穆翊帆即让众人散了,自己一个人站在甲板上,手扶着侧板,朝深邃的大海凝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