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还不错。”
一道道告别声，在陈道等人耳边周围响起，只能听见声音，但转头望去，却看不见任何人影。
此时，他们已经知道了大概是什么情况。
这个老者，并不是什么亡魂之类的。
只是这个宗门的历史虚影回顾，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都是假的。
他们可以看见那些人影，但那些人影却看不见他们，
因为这些人影已经早就死了，此时他们所看见的只是生前画面而已。
而那个老者面色没有太大波澜的望着四周，不停的微笑点头示意，就像是一个老者，在和自己的好友进行告别一般。
然而，此别，却是终生终世之别。
永世不入轮回，就意味着再无相见之日。
令人震惊的是，没有怒骂声，没有怨毒狰狞临死怒吼。
有的只有平静。
大家好像很平静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时间，牛莽面色复杂的望着面前那个老者，看着自己的弟子亲朋好友，挨个死在自己面前，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是一个面色看起来很和蔼的老头。
好像不会动怒一般，哪怕是面临这种生死之别，也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大概看明白了。
应该是这个通天教做了什么让天道不喜的事情，然后直接被天道满门灭了。
话说，这么强大的一个宗门，就这样说灭就灭吗？
在历史上，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而就在这时——
老者怀里的那个少女虚影突然渐渐涣散了起来，只见那个少女不舍的最后抱了下老者：“爷爷，我我也要走了。”
“好。”
老者再次温柔的低下头轻抚了下少女的秀发，面部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后悔情绪，轻声道：“是爷爷害了你。”
“嘘！”
那个少女身子下半部分渐渐开始碎裂开来，并同时伸出手指堵住了老者的嘴巴：“爷爷，你说过要永不悔的。”
老者微微愣了一下，才笑着摇了下头：“你说的对，永不悔。”
“嘭。”
一声脆响，少女的虚影彻底化作白光消散在原地。
而那个老者盯着那团消散的白光，望向陈道的方向，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道友好，万年之后的某位修士。”
“怎么称呼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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