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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去亲身经历才会知晓答案。不,又或者……他只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想,如果遇到的话,他一定——
锖兔将自己的老师交给自己的消灾狐狸面具戴上。
选拔条件其实很简单,只要活过七天就好了。被紫藤花困在山上的多是被鬼杀队成员活捉回来的鬼,想必也已经快饿晕了……但这种程度不算什么。
“……锖兔!!”
熟悉的友人的声音发出了求救的信号。锖兔扭头一看,富冈义勇正捂着不断向外渗血的伤口滚动到了一边,背部因为冲击而狠狠地砸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是鬼偷袭了吗……义勇有危险!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起来。鳞泷老师的话几乎是立刻就从记忆中调取出来,他开始助跑,朝着鬼的方向迫近。
全集中·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之潮!
锖兔干净利落地将鬼的脖颈切断了,鬼很快化作了灰烬消散在夜色之中。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快步地走到了自己那因为被鬼偷袭而负伤的友人身边,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势。
锖兔毕竟不是医师,目前也只能判定义勇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与鬼战斗,必须要将他托付给他人照顾。然而环顾四周也几乎无人上前,大家都躲在树干后面,把这树干朝着这边望来,大概是被刚刚鬼的偷袭吓得措手不及了吧。
然而看到他朝这边看来,那些人也都纷纷移开了视线——毕竟谁都不想带着一个能称得上是累赘的人一起行动。遇到鬼能正面交战取胜已经很好了,连自己都无暇顾及更不要说还要分散注意力去照顾他人。
得快点做决定才行。山上只要还留有鬼,就会一直存在着潜在危险。带着义勇一起也可以,但是……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将这位伤员先留在我这里代为照看吧?”
……直到少女的声音冒出来以前,锖兔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如果这是逼近自己的危险,恐怕他现在已经没命了吧。能将自己的敌意完全隐瞒的人很少,就算要达到那个境界也需要日积月累的磨练……是个高手吗?
奇怪的是他没有从少女的身上感觉到任何敌意,反倒是莫名涌现出一股安心感——你可以将义勇交给她,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向他这么说着。
似乎是觉得头上比较沉重,少女一直有拿手托着市女笠的边沿,一层纱恰好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庞。她的腰带上一侧挂着把刀侟很漂亮的刀,但与此相反的是,她身上的女袴纹样却格外朴素。看起来颇有种从遥远的过去无意间迷路到这个时代的感觉。
锖兔猛然想起了真菰前辈的话语,以及她那天晚上所说的神奇的梦。
“义勇……我的友人就拜托你了。”他将富冈义勇挪动到少女的身边,待少女将义勇挪到自己腿上好枕着她腿休息的时候才往后退了几步,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刀柄,“谢谢你。”
“也感谢你可以相信我,我会在这里照看他的。”少女掀了一半纱,露齿微微一笑。
——明明都还没有看到全貌。
不知为何,锖兔总感觉心跳有点加速。是好是坏他也无法在此刻辨明,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将它搁置在一旁,让自己的日轮刀出鞘去斩鬼。
按压住胸口好一会,那份奇妙的悸动才逐渐消失。
*
蠕动着的那个东西、对,只能称之为“东西”——或者说异形也不为过,仅仅只是移动就会感觉到地面在震动。
多只手在胡乱挥动,而脖颈则是被另几只手保护了起来——那个,应该也是鬼吧?
少女的双臂穿过富冈义勇的腋下,双腿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