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要想太多。”阿福却不慌,把谢镜辞送了回去,“你先歇着,我去禀报主子。”
阿福到观澜院的时候,就见红苓皱着眉头,端着一盆水站在苏默房门口。
“红苓姐姐,怎么了?”阿福觉得不太对劲。
红苓把水盆给阿福,“你家主子又昏倒了。”话落回到小厅去收拾。
元秋和苏默正在用晚膳时,苏默再次毫无预兆地昏迷,打碎了几个碗碟。
元秋晚膳还没吃两口,又送苏默回房,给他施针。
阿福没等多久,房门开了,元秋走出来,神色凝重,“说是最多三个月,他未必挺得过三个月,一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了。必须尽快拿到解药,不然他的身体会越来越糟糕。若真熬到最后一口气才服下解药,便是能活过来,人也废了。”
阿福神色焦急,“王妃,谢镜辞受不住了,要见主子,放言主子若是一刻钟之内不过去,就同归于尽!以他那人的性子,真有可能会毁掉解药!”
“一刻钟?”元秋蹙眉,“苏默一个时辰都醒不了。你在这边伺候着,我去见谢镜辞。”
“谢谢王妃!”阿福心中微松。
元秋连衣服都没换,身上还沾了几滴苏默的血,头发只简单扎了个马尾,离开观澜院,到苍松居去。
阿福央求红苓帮忙看着苏默,他也追了过去,得盯着谢镜辞,若是敢对元秋说不中听的话,回头禀报主子,绝不轻饶他!
元秋进门,谢镜辞的眸光微微眯了起来。
地上一片狼藉,元秋在距离谢镜辞最远的一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他,神色平静,“谢公子,第二次见面了,我是沐元秋。”
谢镜辞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来,“我要见苏默,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他只是你的暖床男宠,什么都要听你的?他的皮相是不错,但身子骨那么弱,要不,换我来?”
躲在门外偷听的阿福简直瞬间气炸!这个不要脸皮的死色鬼!
“你?”元秋打量了一下谢镜辞,“我有洁癖,你太脏了。”
谢镜辞脸一黑!
就听元秋接着说,“而且,你长得太丑,身材也一般,如今我能轻轻松松杀了你,你跟苏默比什么?一般对于自取其辱的人,我都会好心满足。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再详细解释一下苏默与你的云泥之别。”
谢镜辞冷哼,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才压抑住胸中翻腾的血气,“沐元秋,你作为东明镇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还真看上苏默了?你不知道他的出身?你不知道他快死了?还是你就想当寡妇?”
元秋微微点头,“你说对了,一开始嫁给他,我是想过当寡妇也不错,比出嫁之前更加自由。”
谢镜辞眸光微闪,“现在呢?”
“你猜?”元秋反问。
“我果然没看错,你很特别。”谢镜辞眸光放肆地流连在元秋脸上。
元秋神色如常,“废话少言。解药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你能做苏默的主?”谢镜辞轻哼。
元秋点头,“能。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好!”谢镜辞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来,“跟美人儿谈,比面对苏默那张死人脸有趣多了。条件,倒也简单得很,不用苏默娶我妹妹,你跟我,解药归他。你既然喜欢他,想必不想看到他死吧?”
“你这个人真的莫名其妙。”元秋依旧平静如斯,“想要我?我的条件是,你杀了你妹妹,你意下如何?”
谢镜辞面色一沉,“沐元秋,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元秋摇头,“正是因为我们都没在开玩笑,所以你这个人真的很可笑。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真的无条件疼爱妹妹,满足她的一切心愿,那你为何说不用苏默娶她,似乎我对你而言比你妹妹更重要一般?既如此,我让你杀了她,我跟你,不可以吗?”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谢镜辞冷笑。
元秋神色淡漠,“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无干,我是为苏默而来,你是为你妹妹。我很忙,没空跟你废话,看样子你脑子确实不清醒,那我先跟你讲清楚。第一,你如果真的在乎谢静语,就该规劝她向善惜福,不要胡作为非,否则就算她这次躲过,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除非,你跟她是同一类人,觉得她做得对,那当我没说。第二,苏默的命并非取决于你们手中的解药,因为你们的爷爷给他留了另外一条后路,让他在你们未能完成遗愿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