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所以他摁响了门铃。他大概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哈利什么也没说。换了别人也许不理解,不就是多贴了几张邮票嘛,弗农姨父何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呢。但哈利和德思礼一家共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知道他们对哪怕稍微有点超出常规的事情都特别敏感。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发现他们跟韦斯莱夫人那样的人有联系,不管这份联系有多疏远。
弗农姨父还在狠狠地瞪着哈利,哈利使劲装出一副傻乎乎的表情。
“那么,我能去吗?”达力坐在桌子旁问。
弗农姨父那张紫红色的大脸微微抽搐了一下,胡子一根根直立起来,他朝达力吼道:“想都别想!”他厌恶地盯着那个签名,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你见过她的。”哈利说,“她是我朋友罗恩的母亲,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她到学校的火车上来接过他。”
弗农姨父肥硕的大脸皱成一团,似乎在拼命回忆一桩很不愉快的事情。“那个胖墩墩的女人?”最后,他粗声粗气地问,“带着一大堆红头发的孩子?”
哈利抿了抿嘴。他觉得,弗农姨父居然说别人“胖墩墩”,真是太滑稽了,要知道他的亲生儿子达力终于完成了他们从他三岁起就逼他完成的事情——他现在已变成了一个横阔竖圆的胖墩儿。
弗农姨父又在看信。“魁地奇,”他不出声地嘟囔着,“魁地奇——这是个什么破玩艺儿?”
“是一种体育运动,”哈利说,“骑在扫帚上玩的。”
“行了,行了!”弗农姨父大声说。哈利有些满意地看到,姨父显得有一点儿紧张。显然,他的神经无法忍受“飞天扫帚”这个词在他的客厅里响起。为了寻求避难,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