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有什么万万不可的。”
“那您知道他瞎了吗?”
“自然知道,但也只是疾病引起,病好自然痊愈。”
“说来颜二公子也是个可怜人,生了病,眼睛也瞎了,到现在连走路都磕磕巴巴要人伺候,眼睛看不见,也没有办法看书,更不能舞文弄墨,诗词书画也早已荒废。”
“姑娘若是嫁给他,不仅要伺候他衣食起居,还要天天对着一个瞎子讨论字画,这无异于对牛弹琴,姑娘这样的才华,这样的容貌,怎么可以虚度在一个废人身上。”
“可是……他的病只是暂时的,等以后好了还不是一样?”
“他都病了四五年了,能好早好了,可见这个病也是个难治的,弄不好还得病个四五年,六七年的,姑娘也要虚度这么多年,不辞辛苦,委曲求全,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吗?”
又道:“天下好男儿实在是多得很,姑娘又何必执着一个看不到希望的人呢,小姐可以考虑考虑其他家的郎君,或者您喜欢什么样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小民都能帮您物色到!”
“……你少危言耸听!”
崔佳敏近乎气急败坏了,她小时候见过一次颜二公子,是个极有才气的少年,长大后又听闻他入了仕,更是出类拔萃,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连父亲都时常对他赞不绝口。
只是暂时生了病,致盲了而已,就被她说的这样不济,粗人就是粗人,想到的尽是些粗俗的东西。
她不想再看到这种人,多看一秒钟都是在玷污自己的眼!
“月儿回来没有,场子包下来没有?!”
正说着,之前跑去包场子的婢女回来了,垂头丧气道:“管事的说来,书画楼是天下文人的书画楼,不允许包场。”
什么?崔佳敏不敢相信,“那这幅字呢,你再去问问,这副字能不能买下来?!”
“管事说了,书画楼不包,字画也不卖。”
这天下还有这样的地方,崔佳敏望着这幅字,恨得牙痒痒,她现在就想带着这幅墨宝赶紧离开,不想再与这里的任何人纠缠。
洛时节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字,能让她这样锲而不舍,非要得到不可,不由走到那幅字面前也跟着看了两眼。
崔佳敏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你不是说,无论我喜欢什么样的,你都能帮我物色到么?”
她真是傻,她干嘛要执着买下这幅字。
洛时节点点头,还在盯着这幅字看,她怎么觉得,这书法好生眼熟呢,实在是太眼熟了。
“你听好了,我要你帮我找来写这幅字的名士。”
什么?洛时节抬头:“作古之人我可找不来的。”
“并非作古之人,他可是现下扬州,不,宋国最有名的名士。”
洛时节更好奇了,不由找到这幅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