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来姑娘是要以身相许呐!”
她歪着头笑吟吟:“奴家这绣球可抛了,公子可肯接啊?”
我揽她入怀,刮了刮她的脸蛋:“既有仙女投怀送抱,本公子岂有不接的道理!只是我这手头还有几道奏折要批,你先去偏殿等着,等我批完可好?”
“那臣妾替您磨墨好了。”
我无奈笑了笑:“这养心殿好不容易有半刻清静,你再在旁边捣乱分心,朕还想什么国事?”
她撅起嘴:“臣妾又不干什么,只在一旁静静地陪着您就是。”
在我的默许下,她替我捏着肩,我专心批起了奏折:“红袖添香夜读书,朕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皇上,这力道可以不?”
我惬意地笑道:“正好。你今儿怎么这么乖?”
“瞧皇上说的,臣妾不一直这么听话嘛!”
“朕还不知道你嘛?定然是有求于朕,说吧。”
“臣妾昨晚梦见父亲、母亲、哥哥、嫂嫂和几个侄子侄女了,一大家子欢聚一堂,唯独少了臣妾。”她委屈巴巴地望向我。
我沉吟片刻:“其实朕今儿见到你二哥了,在十三弟的府上。多亏了你二哥贡献出了在西北搜集的灵丹妙药,十三弟的身体才有了起色。朕问他要什么封赏,他也没要,只问了你的安好。”
在这之前,我通过问苏培盛知道了年羹尧当年被人弹劾,主动交出兵权归隐,我保留了他一等公的爵位,他几个儿子则留在朝中继续效力。
“你侄子年兴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朕打算给他在朝臣的女儿中选一门好亲事,到时候朕和你一同去年府观礼,这样你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真的?”她笑得很是灿烂:“多谢皇上!”
我拉着她的手:“你我夫妻一体,讲那起子虚礼做什么?”
她瞧了一眼颂芝:“说起婚事,颂芝也到年纪了,臣妾前日问她,她已有了意中人,是一个大内侍卫,皇上不如给他们赐婚可好?”
“颂芝是你的陪嫁丫鬟,自小跟着你的,朕自然不能薄待了她,就依了你,朕封她做格格,大办一场。”
颂芝一脸感动地跪下:“多谢皇上,多谢娘娘!”
我忽的想到年羹尧的话,问道:“对了,孩子们近日可好啊?朕有几日没见到他们了。”
“皇上放心,一切安好。弘晟的书读得越来越好,又得了师傅的夸奖呢。福欢近日迷上了画画,拽着臣妾不放,非要给我画肖像。倒是弘旭,越来越皮了,臣妾快要管不住他了,也不知是遗传了谁的性子。”
弘晟应该是六阿哥,我们的长子;福欢是我们的女儿;弘旭就是八阿哥,我们的幼子。我笑道:“还能有谁?简直跟她额娘一模一样!”
她重重地捶了捶我的肩:“皇上净会取笑臣妾!”
说起福欢给她画肖像的事,我心中一动,起身打开了柜子,还好,都还在。我从柜中拿出十二幅图卷,这原本是第一世我执笔画的十二美人图,图中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她,只是内容和第一世不同了。
我执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观图:
木兰围场,我第一次见她时,她策马向我而来。
我们大婚那天,她掀开红盖头朝着我笑。
夜半她倚门望月等着我来。
她初次怀孕时在烛光下给孩子缝衣裳。
雪夜红墙,我与她一同打雪仗。
我推着她在御花园荡秋千。
我执笔为她描眉。
我给她戴上那支金步摇。
她抱着孩子唱摇篮曲。
她看着漫天的风筝、满池的荷花,我看着她。
册封贵妃时我执着她的手接受众人跪拜。
我批着折子,她倚在我怀里睡得香甜。
桩桩件件,都是第二世一次次重生时我们经历的。
第二天,我找来了几个孩子,弘晟今年十五岁,稳重守礼,书读得好,骑射功夫也不差,我给他找的师傅都是海内闻名的大儒,还有我的重臣张廷玉。福欢今年十一岁,粉妆玉琢,像个瓷娃娃似的可爱,性格更是活泼开朗,像极了她母亲。弘旭今年七岁,虽说顽皮跳脱了些,但着实聪慧过人,平日里最喜欢骑马击剑了。
这一世他们都是我和世兰的孩子。
我给年兴定了迎娶礼部尚书的女儿,我、世兰和几个孩子亲临婚礼,这让年府上下受宠若惊。世兰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差点哭了出来,还是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