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悄平时犯了错,就是站在这里罚站。
秦隽站在他身后,看着表面一本正经,实则皮得一批的儿子。
秦隽低沉开口:“你可真给我长脸,你才几岁就敢玩滑索,从三楼荡下来,你是蜘蛛侠还是蜈蚣精,不怕摔得断手断脚是不是?”
他说完就想起来,以前这话他也说过悄悄。
秦书和林悄,真不愧是母子。
即便不情愿,但秦书的站姿,是标准的军姿。
秦书偏头,就看到从楼上探了个脑袋的小慕悄,各种比划各种出谋划策。
秦书湿漉漉的眼睛转了转,背对着秦隽,从袖口里摸了张小抄字条,看了眼。
他可怜兮兮地看向秦隽,开口:“爸爸,我冷!”
这软萌的语气一出口,秦书自己都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但是……
看着秦隽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忧与关切,秦书心里一暖。
他摁了摁心口,小慕悄说的,和爸爸撒娇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然而,秦隽瞥了眼空调,气得笑了。
二十七摄氏度的室温,他说冷?!
“穿着条短裤玩滑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冷?”秦隽反问。
秦书支吾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我反射弧长……”
秦隽:“……”
这熊孩子的小脑袋瓜,还真像个百科全书。
反射弧这种生物专业名词,他才三岁,张口就来。
秦书扯了扯秦隽的西裤裤脚,“爸爸,我真冷,你就让我去穿件衣服,再过来站着吧。”
秦隽扬了扬下巴,秦书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秦隽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捧着茶杯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秦书刚到锦里时,谁都不搭理,整天就抱着一堆枪械模型,画枪械图纸。
但渐渐的,秦书被小慕悄给带坏了,高冷人设崩得没边儿了。
等秦书再下来的时候,秦隽看到他穿了条毛裤。
秦隽眯了眯眼,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
秦隽也不拆穿,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到二十九度,就让秦书在空调下边罚站。
这个年纪的孩子,淘气点皮实点都无所谓。
但是在三楼玩滑索太危险,秦隽想让他长个记性!
二十九度的室温,秦书又穿了条毛裤,不一会儿就一身的汗。
秦隽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冷不冷?”
秦书摇摇头,脑门上都是汗。
汗珠子沿着奶萌的脸蛋徐徐滚落,可他站军姿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种耐性和毅力,很多大人都比不了。
秦隽问:“那为什么要穿条厚裤子?”
他明知故问,就等着秦书自己说出来。
秦书脾气也没了,老老实实地答:“小慕悄说,穿条厚裤子,挨打不那么疼。”
秦隽气得笑了:“你又不是女孩子,我就是要打你,也是扒了裤子打!”
秦书一想,还真是。
他从毛裤里,摸出一块挺厚的猪皮,用保鲜膜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
“那我把这个,放回小甜心的狗窝里了。”
秦隽:“……”
他捏了捏眉心:“把毛裤脱了,站半个小时!”
一偏头,秦隽看到探头探脑的小慕悄,还在给秦书打手势做鬼脸。
秦隽眯眼,单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你下来,跟你哥一起站着!”
华夏联合军演,几百万人在秦隽手里都服服帖帖,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管教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个不小的挑战。
秦隽刚走出客厅,手机响了起来,接听——
“秦隽,我是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