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更欢实了:“小鱼儿游来游去,小鱼儿跳出水面,小鱼儿蹦蹦跶跶……”
“再叫一声?”喻文州终于开口。
夏凉装作不知道:“什么呀?”
“昵称。”
“你不是听不到吗?”
“我可没说过。”
“耍赖。”
喻文州笑得更深:“嗯,有用就行。”
“你说你这人,人前斯斯文文的,人后太不正经了。”
“你又不一样,是女朋友。”喻文州说得理所当然。
“哎,天天被你戳心尖。”
夏凉把手收了回来,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喻文州,说:“小鱼同志,已经快十一点了,该睡了。”
心满意足听到昵称的喻文州,觉得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又是拍广告赚了钱,又是告白成功,人财两赚。
脱单的感觉可真好,可惜少天他们是不会明白了。
“好,那我去睡了,明天还是拜托喊我起来。”喻文州也不腻歪,很痛快地起身,对夏凉轻声说,“晚安。”
然后他照例把中间的帘子拉好,进了另一边的卧室。
帘子从晃动到静止,夏凉一直看着,有些发愣。
她还以为就喻文州这发展态势,会顺势提出帘子撤掉这种话,甚至会建议在一个屋子里休息。
真不知道是“色狼”还是君子,关系和细节分得清清楚楚,进退有度又体贴周到,从来不会让人为难,或觉得不舒服。
堪称完美的男朋友了。
她可真幸运啊,在最狼狈的时候,碰到了最好的人。
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阳台照进来,夏凉一抬头就看到花瓶的花沐浴着清晨阳光的温度。
定情花还在,看来不是做梦呢。
夏凉笑着,穿过帘子来到另一边的卧室,盯着喻文州沉静的睡颜花痴了一下,还捣蛋一样伸手“碰”他的睫毛。
摆弄了一会儿,她心情大好,才蹲在地上、趴在床边,喊着喻文州。
“到点了,该起床了。”
喻文州哼哼了一声。
“喻文州,该起了,你今天要去训练营。”
喻文州眼皮动了动,还翻了个身,就是不睁眼、不起床。
夏凉深呼吸,软言细语:“小鱼,快起床了。”
夏凉自己都觉得有点肉麻,谁知道喻文州居然闭着眼睛笑起来,还拉被子蒙了头,弄得被子还一颤一颤的。
这什么操作?装睡在等她哄吗?哄了之后又蒙被子笑她?
“喻文州,你再不起我就生气了!”夏凉提高了音量,一脸愤愤。
“好好好,起了。”
喻文州这才掀开被子,然而脸上的笑还是没藏住,看得夏凉更生气了。
“休想再让我叫你起床了!”
“那不会的。”喻文州胸有成竹,“明天赶飞机去北京,你不叫可就……”
夏凉:……
可就什么?误机吗?
真是“打蛇打三寸”,喻文州这家伙就是揪着她命运的脖颈耀武扬威、有恃无恐!
夏凉跺脚:“你就庆幸我打不着你吧。”
喻文州一伸手:“打吧。”
还激将法??
夏凉瞄准了喻文州那双白净又修长的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虽然实际上一点响动都没有,碰都碰不着,可就是想出一口气。
这时候喻文州手一握拳,好像想抓住夏凉的手一样,没想到鬼使神差地有了心灵感应,夏凉也正好发泄完,手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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