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便对了!……”
见王婆总算松口了,西门庆得意的大笑。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瓷瓶,塞进王婆手中,道。
“这便对了!我只想与那娘子成就好事,一旦得偿所愿,便会离开,又不来纠缠于她。”
“这……”
王婆听了西门庆的话,又低头看了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瓷瓶,苦笑一声,摇摇头道。
“此事如若被那武家兄弟得知,恐怕…………”
“干娘怕甚!……”
那西门庆听到王婆的话,却满不在乎的撇撇嘴,洒然一笑道。
“干娘是明白人,哪个女子肯为这等丑事,闹的人尽皆知。你说呢,干娘?哈哈……”
王婆闻言,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知道这次是自己落入西门庆的诡计中了,这些定然是西门庆早便计划好的,否则哪里有人会随身携带着迷药。
不过即便想清楚了来龙去脉,王婆也已经无法了。要怪便只能怪自己当初太过贪心,直把噬人的野兽,当作了待宰的羔羊,如今得了反噬,这枚苦果也只得自己咽了。
“好吧,大官人放心,此事老身明了。还请大官人稍候一日,待老身准备一番。明日,大官人明日来等老身的消息。”
既然打定了主意,王婆便将瓷瓶握在手中,对着西门庆一笑,低声说道。
“明日?干娘莫不是把我当成三岁稚童了!哈哈………”
哪曾想,西门庆听到王婆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一把抓住王婆那只握着瓷瓶的手,满脸凶恶的厉声说道。
“干娘莫要逼我,一拍两散!”
这西门庆本就是心思阴险之辈,平生最会防人。这王婆已经知晓了他的全部计划,他哪里会放心离去。
见西门庆防备之心甚重,便是连半点时间也不留给自己,王婆也是无法,只得低声哀求道。
“大官人清楚,此事非同小可,如若出了纰漏,只怕你我……”
“哼!……”
西门庆冷哼一声,撒掉王婆的手,冷然一笑,道。
“那武松再厉害,如今也远在东京。他的浑家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怎么,以王干娘的手段,还对付不了一个良家小娘子么?”
王婆听后,心下一突,抬眼望向西门庆,颤声说道。
“大官人的意思,今日……今日便……”
西门庆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我早已打探清楚,如今家中只有那小娘子一人。哼!那个碍事的武大,通常要到一更才会回家。此时正是天赐良机,干娘以为如何?”
“好!……便依大官人!”
那王婆也不是什么本分人,本来便心思恶毒,此时又明白,自己根本拗不过西门庆,索性将心一横,点头答应道。
“大官人稍候,老身这便点起一壶姜茶,与那潘娘子送去。”
说干就干,既然已经打定主意,王婆便没有了推脱的理由。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点起一壶姜茶,撒上些出白松子,胡桃肉。并且当着西门庆的面,把那瓷瓶中的药粉,倒入了姜茶中。
“好!好!好!……”
西门庆见状,一张嘴简直都快笑歪了。紧忙闪身一旁,让开了屋门的位置,并且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至于王婆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会不会出卖他,西门庆是一点也不担心。
毕竟无凭无证的事,仅凭一个满街说风情的马泊六,哪个会信?
况且西门庆知道,王婆不是那种不知晓利害的人,自然不会做出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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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石街,潘金莲正在屋中,欢快的做着活计。
说实话,如今潘金莲夫妻和睦,衣食不缺。只是每日武松,武大外出忙碌时,只剩她一人在家,着实有些空闷。
其实武松不止一次提起,要与她找个使女作伴,不过都被潘金莲拒绝了。这潘金莲本就大户人家讨来的养女,贫苦出身,哪里受的住他人的伺候。
此次王婆来请潘金莲裁做衣裳,也算为潘金莲寻了些活计,不至于每日一人空闷。
“娘子在么?”
就在潘金莲认真缝制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潘金莲听的清楚,知道是隔壁王婆的声音,紧忙放下手中针线,起身下楼打开房门。
“干娘怎的来了?”
潘金莲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端着姜茶的王婆,一笑,忙将人让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