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甚事?”
曾涂好不容易安抚好暴怒的曾弄,抬头便看到傻愣愣的兵丁,顿觉心烦气躁,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沉声喝问道。
那庄兵被曾涂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跑进大厅,躬身禀道。
“禀大爷,寨外四十里处,发现一彪人马七八百人,中有百十辆车子,看样子是二龙山的运粮人马。”
“哦,哈哈……”
听到庄兵的禀报,曾涂,曾弄还未开口,那原本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任打任罚模样的曾升却一脸惊喜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望着曾弄,欢喜叫道。
“天助我也。爹,这定是那二龙山贼人的运粮队伍。您老别气了,孩儿这便出兵,劫下这贼寇的粮草!”
“五少将军所言不错,这正是个机会!”
曾升话音未落,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呼延灼也是眼前一亮,顾不得吃瓜了,紧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爹……”
“爹……”
……
曾涂,曾索,曾魁,便是负伤在家的曾密,都一脸喜色的看向曾弄。
曾弄看着满脸跃跃欲试的儿子,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将目光投向呼延灼,道。
“呼延将军,不知朝廷的援军几时会到。”
如今自己已经与二龙山开战了,还不见半个援军,打杀的都是自己的家底,老谋深算的曾弄,早已心疼的不得了。
“老狐狸!”
听到曾弄又来询问援军,呼延灼也不由的在心底撇撇嘴。
不过如今求援书信已经发出,朝廷官军应该快到了。
“本将估算,援军这一两日内便可到。”
呼延灼想了想,大概估算了一个时间,道。
“好!哈哈……”
有了呼延灼的保证,曾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
“能得朝廷大军相助,小小草寇不足为惧!大郎,三郎你们几个准备准备,出兵劫了他的粮草!”
“是!爹爹!……”
得了曾弄命令的曾涂几个,顿时眉开眼笑。反倒是一旁受伤的曾密,面色一黑,急忙出声道。
“爹,孩儿也去!”
“胡闹!你伤势未愈,去做甚!”
曾弄看了看一脸跃跃欲试的曾密,瞪了瞪眼,厉声喝道。
“爹!……”
曾密还欲再说,不过曾弄却无心再与他便说,摆了摆手,对着曾涂几个道。
“还不快去准备,还在这里作甚!”
“哈哈……”
曾涂兄弟四人虽被老爹训斥,不过却丝毫不以为意,哈哈一笑的跑出厅外。那曾升最是气人,跑出大厅前,还对着二哥曾密做了个鬼脸,气的曾密干瞪眼,却没有丝毫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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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前面不远便是曾头市了吧?”
武松手提双刀,乘在青鬃马上,看了看缓缓向前的运粮队伍,转头看着鲁智深问道。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从梁山泊得了扈成,冯六子传来的消息,便有出兵曾头市的打算。不过张枫知道,二龙山晁盖与曾头市毫无恩怨,这次攻打曾头市,只为两千出气。晁盖义气,张枫自然不会小气。便先着武松,鲁智深两人押送粮草,赶往曾头市。
“快到了,快到了。这一路行来,洒家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这次到了曾头市,洒家可要与二郎,好好的痛饮几杯!哈哈……”
眼看到了曾头市,鲁智深的心也放了下来,顿时有些肆无忌惮了。
“哥哥不怕那黑面孔目?”
“……额……咳咳……”
鲁智深原本还在大笑,听了武松的话,仿佛被噎住了一般,笑声戛然而止。只不过太过突然,以至于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武松一笑,想不到山寨元老,大名鼎鼎的‘花和尚’鲁智深,也是如此怕那‘铁面孔目’裴宣。
“罢,罢,罢。有军法司这群大爷在,这酒只能等回山后,洒家再与二郎吃个一醉方休了。”
军法司便是梁山新成立的部门,专门管制出征队伍的军法事务,他们的头领便是裴宣与新晋上山的蔺仁。
因此,鲁智深一听武松的话,顿时兴趣索然道。
“哈哈……,哥哥放心,回了山寨,小弟定与哥哥痛饮三百杯!”
武松看到鲁智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没了精神,忍不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