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跟在卢俊义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直到看到梁山人马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
三两步追上闷头赶路的卢俊义,见卢俊义似乎兴趣不高,李固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急忙开口道。
“主人,以小人看来,那算命先生,似乎还真有些门道。”
卢俊义正在低头想事,听了李固的话,不由一愣,抬眼望向李固。
本来就是,这次自己前往梁山,本来便是想来立威出气的,也好叫天下英雄看看自己‘玉麒麟’的本事。却不想,到头来,反倒是自己赔礼谢罪,来了个烧鸡大卧脖。
好在梁山这伙人没有故意刁难自己,否则自己这张老脸算是丢在山东了。
想想那梁山泊的武松,史文恭,鲁智深,还有那毫无名气的縻貹,以及刚刚及冠的韩世忠,每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如此多的豪杰聚集于梁山水泊中,便是卢俊义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尤其是那韩世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事,真的不知道这张枫到底有何等魅力,竟教这许多豪杰,甘心围在他的身边。
卢俊义自知自己没有这般本事,心中也在为自己这次的鲁莽暗暗后悔。这还好是许贯忠看在燕青的面子上,及时叫停了比斗,否则自己这不败战绩,只怕便丢在了梁山脚下。
所以,在听到李固这话时,卢俊义面色一变,以为这是李固这厮在笑话自己,勃然大怒,道。
“怎么,你这厮在看某家笑话!”
听到卢俊义阴沉的话语,李固只觉心下一颤,一股凉气从尾巴骨,直奔脑袋顶。刚刚逃出生天的李固,好悬没被卢俊义吓死,急忙开口解释道。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小人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戏弄主人啊。主人可记得,那算命先生曾言:‘员外贵造,一向都行好运。但今年时犯岁君,正交恶限。且今百日之内,尸首异处。此乃生来分定,不可逃也!’。”
听着李固的话,卢俊义皱了皱眉,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算命先生的形象。正是因为这句话,自己才掉进了那算命先生的陷阱之中,卢俊义怎么可能忘记呢?
不过经过燕小乙一番分析,自己已经基本肯定,这算命先生乃是歹人所化。只是如今不知这李固,又提及此事,是何用意。
见卢俊义点头,李固心中大定,笑了笑,继续说道。
“主人请看,那算命先生给主人卜了一卦,言道:‘只除非去东南方巽地上,一千里之外,方可免此大难。虽有些惊恐,却不伤大体。’…………”
卢俊义见李固絮絮叨叨只说些那算命先生的话,顿时不耐烦了起来,不等李固说完,便沉声问道。
“你这厮到底想说什么?”
李固似乎就在等卢俊义相问,听了卢俊义的话,谄媚一笑,道。
“主人您看啊,咱们这次出了大名府,千里迢迢来到山东,不正是在那东南巽地之上么?这次在梁山边上,还真是受了些惊恐,却没伤大体。那这算命先生的卦,岂不是都灵验了?”
“嗯?……”
听了李固这一番分析,如若抛开自己先入为主,那算命先生就是歹人的念头,不得不说,李固这番话,倒也合理。卢俊义不禁点了点头。
见卢俊义总算认同了自己的说法,李固也是松了口气,才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小人以为,主人这次逢凶化吉,遭了这一遭罪,什么样的劫难都已经躲过去了。既然这一切都被那算命先生说中了,咱们既已躲过大难,不若早些回家吧?”
李固看着卢俊义,可怜巴巴的说道。
这次前来山东,可把李固吓破了胆。一路上担惊受怕不说,便是那梁山泊贼寇,就险些把李固吓尿了裤子。
好不容易老天开眼,这梁山贼寇真如传言那般好说话,放了自己等人。
可是这山东可不止一个水泊梁山啊?
李固可不相信,这天下的山寨都如梁山泊一般仁义。
只怕再遇到别的强人草寇,便没有这般好说话了,到时自己小命恐怕难保了。
所以,李固才会如此,没话与卢俊义找话说。
众脚夫听了李都管的话,也是纷纷点头,他们与李固一样,哪个想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不过卢俊义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听了李固的话,想也没想,摇摇头,道。
“既是灵验,我等更应遵守先生之言,前往泰安州还愿。我早已算过,那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帝金殿,正应东南上一千里之外。咱们